查明了一些事情,她干脆跑过来有一说一,当面交流。
聂凌波还在倒时差,她穿着黑丝睡袍,露出来的肌肤白得惊人,卷发随意披在肩背,透着慵懒风情。
身边的梳妆台上,是几枝花园刚采的带露玫瑰。
她拿着帕子擦手,曼声道:
“她不一样。”
“你也发现了?”席子华道,“我真没想到,席衡居然有这种心思。”
她有点难堪,感觉无颜对聂凌波提起。虽然她回国,以后和席衡肯定斗得势如水火,但席衡姓席,跟摆脱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沾着席家的名号。
她看到宋翩跹后才知晓,原来席衡在国内做下了这种事,昨天还凑到聂凌波前,甚至在同天跟女朋友分手,桩桩件件都指向聂凌波。
她没兴趣了解席衡在外面养的小情人都有哪些,直到昨天发觉苗头派人去查,才知道这么回事。
而当聂凌波和宋翩跹站在一起时,便是像她这样原本不知道的,也都能联想出什么了。
可以说,外头的流言蜚语在暗地里飞来飞去,只是碍于聂凌波,不敢在明面上说罢了。
席子华被席衡气得不轻,刚知道的时候恨不得扇他两巴掌,凌波姐做错了什么要被他这样恶心!
他也真是看得起自己,做出这么多恶心人的事情,还敢往聂凌波眼前凑。优秀的追求者那么多,他真以为聂凌波会看上他?
席子华把事情三言两语地跟聂凌波说了,最后道:
“不过姐,我查了,这事不怪宋翩跹,她跟席衡的时候就是个普通大学生,有点傻白甜,相信了席衡的花言巧语,昨天不是故意闹到你面前,他们也分手了。”
聂凌波手中动作一顿:“她叫宋翩跹?”
“啊?噢,是。”
聂凌波点点头,她没跟席子华解释更多,轻轻打了个哈欠,懒声道:
“确定分手了?”
这什么问题?席子华有点摸不着头脑,如实回复:
“宋翩跹原本在席衡公司做前台,已经递交了辞呈,应该是真的。”
“不过恋人关系,以后再破镜重圆重归于好也不是不可能。”席子华严谨道。
说完,她就看到聂凌波冷冷一笑,红唇一掀,吐出几个字:
“不可能。”
席子华谨慎地揣摩这句话里头的意思,看来凌波姐是真的反感席衡这波操作啊。
看,都强硬表态了,不可能让席衡养自己的替身。
席子华自认将姐的心思揣摩得非常到位,完全没考虑到另一种可能。
她离开后,聂凌波拿到一份资料。
她的指尖在照片里的女孩脸上停留许久,仿佛上头还残余着那天替她抹去眼泪的触感。
聂凌波看了看接触过那女孩的指腹,将它送到唇边,轻轻的,眷恋的,抵在双唇间。
不知想到什么,她双唇微启,用牙齿碾磨指腹。
缓慢而危险。
聂星洲在得知刚回国的姑姑要给自己开家长会时,一脸茫然加委屈。
她挂断爸爸的董秘书的电话,和小姐妹说:
“我也不是第一次考倒一,为什么这次对我这么残忍?”
聂千金语气太理直气壮,小姐妹差点无法反驳,想了想后才小心道:“新仇旧怨一起算……?”
聂星洲很不高兴地撅了撅嘴:“算了,姑姑来就来。”
千金大小姐聂星洲不高兴,小姐妹们都捧着她,想方设法地逗她笑,说了半天好玩的逗趣的,才让聂星洲露出点笑颜来。
上课铃响了,聂星洲在走廊上和小姐妹说话,没有进去上课的意思,甚至准备出校找乐子。
她倚在走廊上,笑容灿烂,目光瞟见宋家那个宋菲拿着水杯往教室走,身边也有玩得很好的女同学。
宋菲文静爱学习,有钱还低调,历来被当成和聂星洲的对照组,聂星洲却嗤之以鼻,这些人哪知道,宋菲根本不是宋家亲生的。
宋家为了宋菲没有声张,聂星洲也不会讨人嫌地说出来。
她目光一晃,看向教室窗边的另一个女同学。
那个女同学坐在最后一排,身后不远处就是临时垃圾桶。
她是极少数靠成绩进来的学生,这种人在贵族学校自然是个异类,她会遭遇什么,不言而喻。
聂星洲爱玩爱闹,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同学没什么印象,但今天,她心里还有点不顺,就见不到别人气焰嚣张。
看到那女生的前座往女生的桌子上丢了堆纸团子,仿佛女生就是垃圾桶似的,聂星洲撇下一群哄她开心的小姐妹,走到窗前,扣了扣玻璃窗。
前座打开窗户,露出带着讨好的笑:“星洲你有什么事——”
“我们很熟吗?”聂星洲歪着脑袋,掏了掏耳朵。
前座同学的笑僵在脸上。
聂星洲又点了点女生身侧的窗户。
“垃圾要自己扔,知道吗?”
前座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不敢耽搁,立刻捡起所有纸团,抱到后头扔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角落。
可另一个当事人,做错题本的笔都没停过。
聂星洲看着她乌黑而沉默的发顶,这才有了点好奇心:
“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女生写完一行字,盖上笔帽,抬起头,露出姣好沉静的脸:
“相思溪。”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春晚有点好看,不知不觉就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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