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壤,吃不饱穿不暖要强,可........哎,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佘市思量着这事,也是颇为伤脑筋。
“她家小姐是谁啊?为什么不愿意去?还有岑山步家又是哪个?为什么要找我?”乍一听,朱宜女不由得满脑子疑问,更觉莫名其妙。
“就是镇上的杨家,你佘大姨也在那户人家做工,去年我还带你去找过她呢,你忘了?杨家是步家的一个远支,一直倚靠着步家做点生意维持生活。你说她一个富家小姐,一直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如今要去伺候别人,哪儿能乐意?王婆子不肯说原委,我猜也是这么个意思。而这步家在储液国的东边,具体在那儿我也说不上来,反正离咱们这儿远着呢。据王婆子说山里边都是些神仙.......”
听见‘神仙’两个字,朱宜女眼前一亮,打断道:“真的假的?”
“谁知道真假,反正我是没见过,只听那王婆子给我说了一上午。你若答应就出来,若不答应就出去躲会儿。我自有法子应付她,等你一炷香的功夫考虑考虑。”说完,面带愁绪的转身走了。
这丫头自己是了解的,原以为她定然不肯,可当她听到神仙这两个字时,眼神里透出的那种向往,自己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令佘氏不解的是,这丫头不是不信神佛鬼怪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转性了?若她知道朱宜女早上历经的事情,怕是就不会有此疑问了。
到底一起生活了十来年,想到从此以后再不能相见,佘氏心里突然生出许多不舍。
王婆子见只有佘氏一个人走进来,心下不免疑惑。可她自信这事必成,就看这孤儿寡女的要喝敬酒还是罚酒.....
佘氏坐下还未开口,朱宜女随后挑帘走了进来。
后山坑里,自那一声巨响把朱宜女吓走后,从远处飞来两个身着蓝色道袍的少年,见青年男子躺在坑里,便如俩道彩虹一般降落在他左右。
一个肤色微黄的少年托起青年男子的身子,另一个白净些的少年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来一粒棕色冒着寒气的豆大药丸在掌心后,立即喂给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张嘴吃下,足足过了一刻钟方才睁开双眼。
“截到他了吗?”他声音略微低沉,语速缓慢,显然这伤虽然暂时用药丸压制住,却依然让他难受万分。
“嗯”白净些的少年神情严肃的点点头,拿出个小袋子,口里不知默念了些什么,从小袋子里飞出一颗人头,那人头正是先前与青年男子打斗的中年男子。
“做的好。”青年男子见了,微微一笑,旋即三人便化作长虹向天边飞去。
朱宜女站在一排茅房前,左右瞅了瞅,不由得砸着嘴道:“没想到有钱人的茅房比我家的卧房还大,连个蚊子苍蝇什么的都看不见!”随即挑了扇中间的门走进去。
关上门,小腹突地一阵绞痛,背后接连“哺,哺”几声响,朱宜女忙按住肚子和屁股,咬紧嘴唇,一屁股坐在恭桶之上,只听“咚咚”两声。朱宜女舒适的长处一口气。
“哎,你见到那丫头了吗?”门外突然响起两个脚步声,只听一个女声小声问道。
又有一个女声回道:“见到了,也没什么稀奇,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而已。”
“你说夫人为什么非得上乡下去找?咱们府里多的不就是丫鬟?随便挑一个不就成了,何必整那么麻烦。”那女声又问道。
“你懂啥,咱们府上的那些丫鬟都被调教过,一副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叫人一眼看穿是贯会服侍人的。到时步家开罪下来,谁担待得起。找那些家里稍富裕些的又定不肯卖女,自然只能去乡野里去寻。”另一个女声答道。
“这话有些理儿。听说那边昨天就来人了,似乎催的很急呢。你说那边为什么非要这些小姐们去伺候呢?按理找那些会服侍的不是更好吗?”那女声又问道。
“我也闹不清楚,好像这规矩老早就有。原本四姑奶奶也应该去那边,可临了她死活不愿去。太夫人没办法,又兼膝下只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自然也舍不得她去受罪。便冒险想了个李代桃僵的法子,那边竟也没发现。这不夫人才想依葫芦画瓢嘛.....”
说到这里,朱宜女便听见“啪,啪”两声响,隔壁两间茅房的门,先后被关上,两个婆子的对话也止了,接着便是一阵臭味......
朱宜女被熏得忙捂住口鼻,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