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能发明出涮羊‘肉’这道美食,可是评委不是羊‘肉’啊。这份胆量大家都服气了,换了谁都不敢这样做。
“这就叫艺高人胆大,什么事都敢做。”支持况且的人如是说。
“狗屁,他是估计自己要输,故意把水搅‘混’。”唐伯虎的粉丝们如是说。
“你才放屁,把水搅浑有什么好处,不更得输吗?你们这些无胆鼠辈,怎么能理解得了况大才子的心,滚远些吧。”
“你才放屁,你全家都放屁。”
两个阵营的人互相对峙,登时喧哗成一片,大有要大打出手的气势。
坐在展台上的韦皋向站在边上的衙役一挥手,四个衙役马上走到展台前,举起手中的黑牌,上面写着“肃静”。
正常情况下知府出行,前面都有八个衙役前导,都举着盾牌大的黑牌,四个黑牌上书:肃静,四个黑牌上书:回避,起到静街作用。
今天虽然只有四个黑牌,**的作用依然不减,下面争吵的人立刻消停了,没人敢在公开场合挑战知府的权威。
练达宁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不是后知后觉,而是相信权威这东西是没人敢挑战的,况且一向循规蹈矩,不是那种喜欢出格的人,所以没往深处想。此时明白过来后,也在心里暗骂:浑小子,搞什么?你不知道你的输赢掌握在谁的手里啊?
他对陈慕沙笑道:“老夫子,你还是过去给他们缓和一下吧,别搞得太僵了。”
陈慕沙冷笑道:“别理他们,死了张屠,连‘毛’吃猪?他们不愿意尽管走人,大不了没人评,这场比试就算平手,这样更好,不伤和气。”
练达宁见陈慕沙面有愠‘色’,益发不解,猛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陈慕沙经年静坐,或许听力比一般人灵敏许多,也许听到了那些人的对话。
随之,他也就明白了一定是评委里有人对况且不公,这才引得这位护犊子的老夫子大怒。
陈慕沙的确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论,对沈伯勇一味偏袒唐伯虎的做法很是生气,而且感觉翁、孙两人也有这种迹象,就更是不爽。
其实他平日里也很偏向唐伯虎,甚至可以说唐伯虎在吴中横行无忌,有一半是因为他的宠溺,许多人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对唐伯虎容让三分。
可是在唐伯虎跟自己的关‘门’弟子间,他想都不想,就站好了立场。
“小姐,不好啊,那两个老头子真要变卦。”左羚身边的小丫环小声尖叫。
左羚一直盯着展台,只看见况且上前之后,几个评委有点慌‘乱’,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各方面的反应看,显然不利于况且,心里也很是担忧。
“先看看再说,现在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左羚倒是沉得住气,她相信翁延龄、孙广劭不会置她的话于不顾,唯一的问题是况且的画作的确比不过唐伯虎,而且存在明显的差距,那就没办法了。
“可是那些人都说……”
“理他们说什么作甚?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懂。”左羚淡淡道。
就在此时,她看到了‘女’宾区里的萧妮儿。
展台上的贵宾区也分成了两块,一块是男宾区,一块是‘女’宾区,不想四周看台男‘女’‘混’杂,但也如此而已,‘女’宾区隔离开的只是‘女’宾区,从旁边还是可以清楚看到‘女’宾区的每个人。
四周看台上的确有不少人都在看她们,毕竟平时可是根本看不到,此时不大饱眼福更待何时。刚上来的时候,石榴、丝丝还有萧妮儿先是在陈慕沙这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去‘女’宾区入座。几个‘女’孩子在男人堆里还是感到不自在。
明朝时,男‘女’之别并不是很严,到了嘉靖年间,风气愈发开放,这也是阳明心学盛行天下的结果。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神宗时代的李贽就经常在寡‘妇’房里进进出出的,还被后世奉为大思想家。当然他结识的寡‘妇’都是贵‘妇’,而且还都是他收的‘女’弟子。
萧妮儿也看到了她,还做个手势,意思是让她摘下面纱,要好好看看她。
左羚伸手摆了摆,‘蒙’着面纱都能‘弄’出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要是摘下面纱,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也就在同时,她看到了坐在萧妮儿身边的石榴,身体登时一僵,心里一沉,气有些喘不上来的感觉。
“难怪况且对他用情如是之深,真是绝美的‘女’孩儿,而且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韵。”左羚的心里也开始泛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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