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眼光是雪亮的,谁好谁坏,谁输谁赢,其实只要把两张画摆在一起比较,不用说就明白了,我们这些裁判也不过就是宣布一个事实罢了。”
秋香激动道:“况公子,这次你真的可能赢吗?”
况且点头道:“我已经超常发挥了,如果伯虎兄没有大的进步,我赢面就比较大。”
“太好了!”
秋香拍起手来,她差点上去抱住况且,表示自己的激动心情,可是众目睽睽还是算了。
“别高兴太早了,况且能有不小的进步,估计伯虎也不会差,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周鼎成却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大家想想也是,提前预祝这事最要不得,往往会乐极生悲,演成一场悲剧。
接下来三天的时间里,况且什么也不做,晚上睡觉,一睡就是一整晚,白天除了吃肉就是喝酒,食量依然不减,仓库里储存的肉食基本快给他吃光了,刘妈只好大批量买肉,以备用。
况且没有去陈慕沙那里,也没去拜访任何人,只是在家里闲散,不是睡觉就是吃肉,享受这种无所事事的动物般的乐趣。
他拼了七天时间,也只有他才知道自己这七天里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当时给太夫人治病一共是三天三夜,过后自己察觉出减寿五年。
他没办法预知自己的寿命,却能察觉出自己失去的那部分是多少。
这次也是一样,七天的时间里,依然是五年的寿命流逝了,而且这种折寿是没有药物可以补回来的,除非吃了那种人参果。
有件事他反而不明白了,当初画神仙图,还有这些日子他又重新画了一遍,水平依然还是现在最高的,可是并不需要如此的透支体能,甚至到了必须折寿的程度。
这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一旦进入那种状态,根本出不来,只能在那种状态里拼命。
反之,如果他想要主动进入这种状态,也不可能,来去并不自由。
“况且,假如说这次你真要是赢了,伯虎和征明就得输给你三万五千两银子,当然,这只是假如啊,我估计这两个家伙拿不出这么多银子,那么你是要现银呢,还是要他们两个的画?”周鼎成已经开始预想结局了。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没意思,等结果出来后再谈也不迟。”况且不去想这些。
“我都说了是假如,如果你要银子的话儿,就得我先替他们垫付给你,如果你想要他们的书画,我能帮你把他们的骨髓都榨干。”周鼎成不怀好意地笑道。
“如果真是这样走运的话儿,当然要他们的书画了。”况且洒然一笑。
别人也许会要银子,可是他不会,他最看重的是这两人的书画,这可是两大家的作品啊,要是能弄上几十幅甚至几百幅的话,那就闭着眼睛发财吧。
他想想都觉得过瘾,可惜现在只能想想,不管对自己作的画多么满意,不到最后评判结果出来,一切都还悬在空中。
“两万两银子能值多少张画,多少张书法?”况且忽然也来了兴致。
“哼哼,我告诉你了,这次你要是真赢了,我会把他们两个榨干,伯虎的画一等的一千两,二等的五百两,三等的就给他二百两。书法的话一等的三百两,二等的一百两,三等的五十两,让他们给咱们打十年苦工吧。”周鼎成想到这里,也是乐不可支。
他当初给唐伯虎、文征明担保,第一是考虑唐伯虎输的可能性基本没有,所以担保也没问题,可是在他心里还是希望况且赢,而且也做好万一况且赢的准备,就是把这两个吃相忒难看的家伙的骨髓榨干。
“嗯,我喜欢,这想法咱们得浮几大白。”况且跑去搬来两大坛子酒,一碗一碗地跟周鼎成对饮起来。
“不过,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狠了?”喝了两碗,况且忽然感觉有些不忍心。
唐伯虎最好的画才给一千两银子,万恶的资本家良心也不会这么黑吧,不过考虑到当时当铺那些掌柜的,心可能更黑,但他毕竟不是开当铺的。
“心狠?你没看他们当初下注时的样子,简直就是想活剥了你吃肉,我都看不下去了。实在是没办法开口,赌局毕竟是你提出来的,人家只是想比试作品,没说下注。”周鼎成想到当日的情景心里还是犯堵。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这压榨人的事就交给你了。”况且也想起了当初这两人的神态,是可恨到家了。
“这事当然得交给我,跟他们打交道就得我才能制住他们。”
“嗯,就这样敲定了。”
况且跟周鼎成碰了一下大碗,两人一仰脖子,一口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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