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给况且当模特,每天站在况且近前摆着各种姿势,他就心如刀绞一般。
那时候虽然没有模特这个行业,其实画家也都自觉地按照人体画,唐伯虎经常出去青楼,实则也是为了这一点,只有妓女才肯按照客人要求摆出各种姿势,而且都是不穿衣服的。家里妾侍们虽然也可以,毕竟还是有诸多不便。
她不会这样吧?
唐伯虎脑子里浮现出他不敢去想象的一幕。
不会的,征明不是说了吗,石榴、丝丝也陪着呢,丝丝作为云家的主人首先不会同意,石榴更是个大醋坛子,绝对不会允许两个人这样做。再者说了秋香也是良家妇女,又是处女,绝对不抹不开这个面子。
他心里狂跳着,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伯虎,你怎么了?”文征明吓呆了,急忙摇晃着他。
“没事。”唐伯虎抓起旁边的酒壶,一口气把一壶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这才觉得好受些。
本来,他这几天已经进入状态,感觉自己能够正常发挥了,心里又有了那种睥睨万物之气,却被这消息瞬间击垮了。
“你没事吧,别吓我啊,早知你这样,就不告诉你了。”文征明此时这个后悔啊。
“我没事,你放心,他就是有什么突破也有限,输是必然的。”唐伯虎对此倒是心里笃定。
“我也觉得如此,你跟他比画的优势比我跟他比书法的优势还大,就是随便画一张都能胜过他。”文征明说道。
“那你还为我担心什么?难道你觉得他能翻盘不成?”唐伯虎没好气地道。
他真是有些气文征明多事,又扰乱了自己的心境,这下没有一两天的调整根本不能恢复过来。他也明白文征明是担忧自己押的那两万两银子,可是,他不也是跟着押了一万五千两吗?何况,这场比试对他来讲,承担的压力比任何人都大。
“我并不是为你担心,只是……”
文征明自己也说不明白担忧什么,从各方面看,唐伯虎必赢,然而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心里深处的恐慌,总怕出个意外、万一什么的。
所谓关心则乱,此事对他们两人都关系太重大了,心里跟压了座山似的,根本没法像平常那样镇定自如。
如果要况且来理解这事倒是容易些,因为他看过一个电影,里面有个富翁专门捉弄人取乐。
这位富翁找人做游戏,就是用打火机点火,他拿出的都是世界上最好的最有名的打火机,而且要参加游戏的人演示,每个打火机都是一点就着,没有一次点不着的。
这位富翁的游戏很简单,只要有人用任何一款打火机连续打着火二十次,就能赢得一千万美元的奖金,如果有一次点不着,就得割下一根手指头给他。
有不少人觉得这游戏还不简单,这一千万美元简直就是白捡的,打火机也没有任何毛病,不仅事先可以做任何检查,还可以随意试用。
有不少人参加了这款游戏,结果没一个人能得到这一千万美元的奖金,每个人都留下了一根手指头。为什么会输给这位富翁?不是因为打火机的毛病,而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手指发抖导致打不着火。
唐伯虎、文征明此时就跟参加这游戏的人一样,必赢的游戏,却有着太多输的几率,因为他们输不起,心理压力大得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况且那里倒是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他有这笔银子,而且这笔银子又是莫名其妙有人孝敬他的,倘来之物他自然不太珍视,即便输掉也不怎么心疼。
造成他心理压力的是他没有用真实水平在诗上压过唐伯虎、文征明他们这些老牌才子,这才迫切地想用自己真实水平在画上赢一场。
另外就是秋香的问题。
这不仅是在比画,更是在比心理承受能力,也在比谁给谁造成的心理压力大,起因还在于赌局设的过大,当初唐伯虎、文征明等人想捡便宜,却没想到就是这看似天上掉下的馅饼导致心理出现巨大反差。
“伯虎你说我们这一次是不是有点玩大了,玩过火了?”文征明忽然道。
“你是说咱们押的注?”唐伯虎问道。
“正是,我这些日子反复思量,忽然觉得好像这一切都是况且有意为之,他是在给咱们下一个套,咱们呢,不但没有警觉,反而乐颠颠地把头伸了进来。”文征明身上有些冒冷汗。
文征明这样一说,唐伯虎也沉思起来。事情果真有那么复杂吗?况且人小鬼大是肯定的,但心理至于这么暗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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