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要心里有数,不然非被骗得精光不可。
这就像皇上,不必什么事都管,但对朝廷内外的大事小情还是必须全盘掌握。
“就是,自己家的生意自己都不清楚的话,最后连饭都没得吃了。”另一个也是少东家身份的公子附和道。
其实他也不懂这里的事,只是听左羚这样说,就认为道理一定是这样的。不过他这话还真是说对了,估计也是在家里听他老子或者别人这样说过。
正在此时,一个面色发青的人快步走过来,沉着脸问道:“左小姐,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这不是令狐兄吗?怎么今天脸色不好,晚上着凉了吧?”
左羚看到此人就笑了起来,然后正色道:“令狐兄此话何意?我虽是一小女子,却也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何时有过说话不算的时候?”
“就是,左小姐哪是那样的人,令狐兄,你这是抽的什么邪风啊。”旁边一人急忙捧臭脚。
“左小姐,你前几天约我在秦淮左岸的一处凉亭相见,怎么放我鸽子?我等到后半夜都没见到你的人影。”
也难怪此人气急败坏,他前几天只是试探性地想要跟左羚约会,原没想到能成功,就是搭讪而已,不想左羚一口答应,还约他在秦淮河左岸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约会。
这哥们以为自己真的走桃花运了,差点乐成失心疯,傍晚就去那里等候,结果一直苦苦等候到后半夜也没见到左羚的人影,这哥们再傻也明白,自己被放鸽子了。
他在一个四面透风的凉亭里呆了大半个晚上,被凉风灌满了一肚子,身体里、甚至骨缝里都充满凉气,回家后伤风感冒不用说了,还被气得一病不起。
家人见到他这样,也吓得不轻,连忙熬煮姜汤,生起炭炉,又在床上用大被子捂了几天,捂出透汗来,这才好些。
他身子才好一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就出来找左羚问个明白,在左羚住处没找到,听左羚的管家说她来玄武湖了,就一地里找到这儿来,倒是找个正着。
“哦,我是早上去的,也没见到你的人影。这事可不能怪我吧,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不见不散的,可是我没说什么时候去啊,你应该一直等着,等到我去为止。你怎么还没等我去就走了,这样说来,失约的是你不是我啊?”左羚振振有辞。
其实她那天早上也没去,这事说完就丢在脑后了,没想到这哥们真信啊。
“就是,佳人有约,岂能不等到人就走,令狐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岂不闻乎,古有信人名尾生,跟佳人有约在桥下见面,结果洪水爆发,人家尾生死死抱住一个桥柱,宁可舍生都不肯失约,你看看人家这精神。令狐兄你呢,一个晚上都不肯等,这样还想跟佳人相约,以后别想了。”
“就是,要是左小姐约我,别说一个晚上,就是让我等一个月我都愿意。”另一人趁机挤对道。
这位令狐兄弟被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被人放了鸽子,反倒自己的满身不是,有人捧臭脚也就罢了,还引经据典的批评自己。
“那好,上次不算,咱们另外约一次,这次就算让我等到地老天荒,我也认了。”这哥们还真实诚,被大家说的好像感觉自己真的心不够诚,不能感动佳人芳心似的,决心再来一次。
“令狐兄,机会已经给了你,结果你自己放弃了,这就注定咱们今生无缘,想再约,等来生吧。”左羚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这些日子没事时就戏弄这些富家子弟取乐,倒也乐在其中,这位令狐兄只是其中之一。
“我怎么听人说左小姐跟苏州的一位才子,也就是现在风头正盛的况且关系不一般。”有人问道。
这几人正是听到了这传言,特地来找左羚证实的,他们当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事。
左羚面不改色地道:“是啊,况且乃夫君也。”
此言一出,跌落一地眼球。
“不会吧,我听说这位况且已经跟苏州理学泰斗陈征君的千金定了亲。”
“左小姐,你就甭拿我们开涮了,这事不好开玩笑的。”
“他要跟谁定亲我管不着,可是我心里认定他是我这辈子的夫君,这也没人能管得着吧。”左羚冷冷道。
这几人面面相觑,没人能说出话来,没想到左羚居然也跟那位十四岁的名妓一样,宣称非要嫁给况且不可,可是人家那是顺势造势,左羚不需要这个啊。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这些人的心态立马失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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