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没吭声,躺在太师椅上苦思冥想。虽然没动手作画,画面已经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宛如动手作画一般,画的构图、布局十分清晰。
用脑子画了一个上午,感觉自己功力太浅了,别说跟唐伯虎比,就是跟沈周也差了一大截子。唉,绘画是一门手艺,做不了假,没有十年八年的苦功做底子,立马就现原形。
况且表面看上去轻松自如,其实心里压力山大,赌局的银子数目越大,他的压力也就越大,那不单单是银子的事,从近处看还是面子的事,每一两银子都代表一份面子。往远处看,更是能否继续前进直至到京城的事。对况且来说,不到京城非好汉,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到京城面见张居正,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
“为什么我当初总觉得有赢的可能呢?”况且在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
当时他也不是冲动,而是真的感觉有赢的希望,这才大开赌局,赌注一路飙升到四万两。可是回到家后却找不到这种感觉了,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结局:惨败。
难道我是被自己的感觉欺骗了,胜利冲昏了头脑,得意忘形了?
萧妮儿看他一副痛苦相,不由得心疼,劝道:“算了,你也别拼命了,大不了赔钱,反正也不是咱们的钱,就当大风刮来的,散出去就是了。”
况且摇头不语,陷入深思。说到银子,倒是真如萧妮儿所言,钱也不是况家的祖产,都是那些江湖人物孝敬的,还有七杀送的,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他自己大张旗鼓地设立赌局,信誓旦旦,最后却灰头土脸一败涂地,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豪赌的决心,来自于置死地而后生的心态,这一点况且记得很清楚。现在看来,还是想的太简单了,爆发自己的潜力需要足够的条件,而不是仅仅靠勇气。
练达宁当时就说过,潜力不是万能的,虽是小声说的,他却听到了,现在他觉得这句话太对了,是解开他疑惑的一把钥匙。
“你干嘛和唐伯虎比画秋香啊,要是比画神仙画,你就一定赢了。”萧妮儿忽然想到那张白日飞走的神仙画,很是遗憾地说。
“神仙画?”况且一下子想起来,脑子里顿时充满了那张画的形象。
对啊,一直认为自己功力欠缺,可是那张神仙画却功力十足,毫无稚嫩的感觉,相反,笔力老到、画风惊艳,达到了传神的地步。
那幅画是怎么画出来的,他已经完全忘却了,想要复制那种奇迹,只能是一种梦想。
“你想啊,那张画白天自己就飞走了,多惊人啊,要是你再画出一幅画,也是自己飞走了,谁能比得上你?”萧妮儿自顾继续说着。
自己飞走了?
况且当时没有亲眼见到,却也不相信自己的画会长翅膀,能自己飞走,一定是千机老人用大法力摄走的。
对,这倒也是办法,看看能否联系上千机老人,到比画的那天,让千机老人动动手脚,把画摄走,这样,自己就赢了,谁能画出一幅自己长翅膀的画?
虽说这事近于妖异,却也是目前可能取胜的唯一法子。
“太好了,妮儿,我终于想到办法了。”况且从椅子上弹起来,捧着萧妮儿亲了一口,转身跑进卧室。
萧妮儿摸着脸上被况且亲到的地方,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况且可是很少主动亲她,这种事一般都是她主动进攻。
接下来,况且开始入静,观想千机老人的影像,这是他跟千机老人联系的唯一方式。
“还是qq微信好啊。”这是他入静前蓦然想到的。
入静两个时辰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略感失望,脑海中的千机老人的影像毫无反应,看来一时半会联系不上了。
也许还是时间太短,千机老人不至于没事在那干等着自己吧。这几天持续观想那老神仙看看。
他心里这样想着,走出卧室,又来到客厅,他已经把这里改造成一个画室。
那些闲杂的东西都被清理掉了,客厅中心只立着一张画架,上面是画布,旁边桌子上是画笔跟各种颜料。
他先用墨笔打出草稿,勾画着轮廓,一个时辰后,秋香整个人就浮现在画布上了。虽只是草稿,却也七八分相像了。
“这不挺好的吗?真的比不过那个唐公子啊?”萧妮儿看着他的画,感觉已经非常像了,这就够好了。
“不行,差远了。”况且叹息。
萧妮儿这才知道,那个唐伯虎还真不是一般人,画成这样都打不败他。如此说来,这场比试,果真是有点悬呢。可是况且当时为什么一点不肯让步呢?给他机会也不让,就是个死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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