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吗?”石榴气道。
其实在苏州,冬天大部分是雨夹雪,真正飘雪花的时候也不是很多。
小王爷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叹息道:“师弟,还是你自己解释吧,我说不清楚了,你就解释一下英国公夫人为何到凤阳找你的,还有你们到底密谈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哼,还是专程去找你的密谈,别人都以为你失踪了,原来是特地偷偷去了凤阳,英国公夫人也专程去会你这个情郎。”石榴冷静推理着。
况且哇的一声吐了,刚吃下去的一些肉菜都吐到了地上,他是被石榴的话恶心到了。
丫环们赶紧上来收拾,还有人忙着递水让他漱口。
况且有气无力道:“我跟她一点事都没有,她是去凤阳找我,是受南京大相国寺方丈的委托。”
“胡扯,你跟南京大相国寺方丈认识吗?人家干嘛要委托英国公夫人找你?你面子好大。”石榴当然不信。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样,咱们马上去南京,到大相国寺找到方丈大师一问便知。”况且坦然道。
“师妹,师弟说的有道理,那时候可是多方人马找他,为什么他当然不会知道的。咱们不也都派出多路人马找他的吗?”
“咱们找他是有理由的,南京大相国寺为什么也要找他?”石榴还是愤懑难当。
小王爷赶紧把石榴拉到一边,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石榴这才将信将疑,脸色有了缓和。
小王爷跟石榴说的是,况且身份有些特殊,江湖上有一批人在保护他,南京大相国寺方丈就是其中之一。我父亲也说过,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跟况且本人没有关系,跟他的祖上有关。
这种说法石榴倒是接受了,况且失踪的原因她隐约也知道一些,跟建文帝陛下当年出走有关。况且的祖先就是跟随建文帝出走的近臣之一。
“好吧,这事先撂在这儿,反正南京大相国寺搬不了,方丈一年两年也不会圆寂,哪天去南京,一定把这事弄明白了。若不是你讲的这样,况且,你就直接跳太湖吧。”
“我跳城墙行不行,死得更快些。”况且问道。
石榴扑哧笑了,此时眼泪才流了出来。
“哦,老天总算开晴了。”小王爷以手加额,庆幸道。
“师兄,你嘴上得搁个把门的才行,口无遮拦会害死人的。”况且无力**道。
三个人这一顿闹,菜都凉了,只好撤下去回厨房热过重新端上来。于是重整杯盘,再开筵席。
石榴知道自己误会了况且,心中好生过意不去。坐在他旁边,加意温存。一会摸摸头,一会摸摸脸的。
况且舒服了,舒服得直哼哼,恨不得把身子偎进石榴怀里好好享受一番。
小王爷捂住眼睛,抗议道:“喂,你们注意点好不好,卿卿我我也有个限度,不要害我长针眼。”
石榴没好气的道:“就让你长针眼,长死你。”
她一肚子怨气又都喷发到小王爷身上了。觉得这一切的错误都是小王爷犯的。
小王爷嚷道:“来人,把我的眼罩拿来。”
他一声令下,一直在门后候着的中山王府的丫环真就拿来了一个眼罩。
这东西叫眼纱,形状上跟现在的风镜差不多,实际上原理也差不多,就是挡住眼睛,不让风沙吹迷了眼。
明朝的眼罩是用细丝编织成的,也是眼镜状,然后用丝带绑在脑后固定。小王爷的眼罩是用纯金丝编织的,其实也不过显得富贵些,用处都是一样。这东西一般是骑马时戴在眼睛上,小王爷有时骑马有时坐车,所以每次出来也都必备此物。
小王爷戴上眼罩,登时把石榴笑得前仰后合,不亦乐乎。况且也是暗笑不已。
正乱着,陈慕沙从外面进来,见到此景,也不禁失笑道:“屋里风沙很大吗?”
小王爷赶紧摘下眼罩,站起来行礼,石榴、况且也都站起来。
“老王爷呢?”石榴望望门外,并没见到老王爷。
“他去知府衙门了,那里得他坐镇,可能要留在府里一直等到此事了结,你师兄也不用回去了,你们几个可以在这里好好厮守几日。”
“厮守什么,他越早走越好。”石榴嘟囔着。
小王爷双手捂面,装作痛不欲生的样子。
陈慕沙佯装没听见,转身出门,一瞬间侧过脸看了况且一眼,脸上竟然没有任何表情。
况且的目光一直跟着老师,师徒目光轻轻触碰了一下。况且急忙起身跟了出去,连个招呼都没跟身边的人打,急急的随老师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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