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什么怎么样?”况且的思绪还在行医的道路上漂浮着,一时没回过味来。
“还有什么,不就是你要办什么义学的事嘛,练达宁给否了吧?”周鼎成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哎,你怎么知道?”况且哑然道。
“我不用猜,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老夫子这人什么都好,品德人格学问都没得说,唯一的缺陷是考虑问题理想化、不切合实际。练达宁是什么人,‘精’明着呢,江南这些官员,属他最‘精’明,他还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
“那我走前你怎么不说?”况且斜视着周鼎成。
“我说啥啊,不让你提这事,那不是不给老夫子面子吗?不过现在是被练达宁否了,也不算你不办事,是练达宁不给老夫子面子。”周鼎成嘿嘿笑了起来。
“你想错了,练大人开始时是否了,可是后来又表态要全力支持我。”况且得意地回击道。
“什么?练达宁居然会改变态度?”周鼎成简直不敢相信。
况且心里暗笑,练达宁是被他那一通关于鸦片的话吓着了,为了保证盯住鸦片这件事,才转而全力支持办义学的。
“小子,是你嘴皮子太能说了,还是练达宁太喜欢你了,不忍心驳回你的想法?”
“我告诉你,这是人品问题,你兄弟我的人品太好了,到哪儿都是四通八达,无往不胜。”况且得意地笑起来,顺便一挥手说到。
“我真是服你了。孤身一人、身无分文,空降到凤阳地界,一夜之间就成了神医,居然得了美‘女’,又得了钱财,还有那么多人维护你,最后还‘混’进侯爵府‘弄’了个二老爷当当,还有没有天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了妮儿一早上了,她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说你好,好,好得都快上天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啊。”
况且暗笑不语,凤阳之行虽然受了太多惊吓,的确收获不小,但是天大的麻烦也来了,萧妮儿的事他不知道石榴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没引起重视,至少现在还不是个问题,可是左羚的麻烦一定是躲不过去了。
回到大厅上,况且煮了一壶茶,这是昨天陈慕沙走后派人送来的,可能是他在况且家里喝的茶感觉不好,特地派人送来好茶,其实也是对石榴大闹过后婉转的弥补。
“这是贡品啊,还是老夫子人脉广,弟子多,都知道他喜欢饮茶,从各地给他寄来的。”周鼎成羡慕道。他不是喜欢茶,而是羡慕陈慕沙的关系网覆盖十三行省。
“我说大哥,你也别抱怨了,你现在到哪儿不是横着走啊,不比老夫子差。”况且道。
“那是大家都喜欢我的字画,求着我给他们画,不然我在他们眼里可能连狗都不如。”
“谁让你的字画值钱了,你那哪儿是画啊,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天底下没人不爱。”
“势利啊,都是她娘的势利小人。所以我才羡慕老夫子,至少他那些朋友弟子是真心崇敬他,佩服他。”周鼎成感慨道。
两人坐下喝茶,况且随便聊了些在苏州府衙‘门’遇见的事。
周鼎成听说况且见到周文宾了,突然叫了起来:“完了,让他们知道我回来后一直守着你,不回家,得让他老子把我唠叨死,你可是害苦我了。”
“我说大哥,你不就是想敲我一笔吗,明着说,不用转弯抹角的。”况且慢悠悠说道。
周鼎成急了:“你小子没良心啊,我为了你跑遍大江南北,连老命都豁出去了,你这么说我不觉得太过分吗?”
况且一扳脸:“大哥,你这是要跟我算账了吧?咱们算算,你带我出去,说好了要保证我的安全,结果把我‘弄’丢了,你说我受了多少惊吓,吃了多少风霜之苦,那可是让我幼小的心灵‘蒙’上了老大老大的‘阴’影,这辈子都没法驱除了。”
“我呸,你还幼小的心灵。好意思说。以前老夫一直被你‘蒙’骗,没看出来,你是人小鬼大,你那颗心灵强大着呢。抗打击能力强大无比,连我都自愧不如。我不就是想让你给我画两张画吗,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两张?”况且盯着他问道。
“这个……咱们是兄弟不是,我自己先砍掉一半,那个美人图不要了,你就给我画张神仙图,马马虎虎咱们就算了账了。”周鼎成心不黑,要求不算高。
况且笑了,原来他是惦记这个。昨天萧妮儿说他画的神仙图特别好,结果他就惦记上了。原来还想着让他给画美人图呢,现在是退而求其次了。
“行,不过你别着急,这活得静下心才能干,过几天吧。”两人皆大欢喜,协议基本达成。
况且想好了,暂时不盲动,在家稳住心神,再去面对困难。这也是况且心智日趋成熟的标志,人坐得住,心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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