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我看到你骗别的女人,你的脑袋就等着分家吧。”她对小君还是怒气汹汹。
“姑娘,他没有骗我。”英国公夫人嘴唇有些颤抖地说。
适才她真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了,无人敢杀自己的理念已经崩塌。世上本无里一概而论的事情,今天她算遇着了。当那根冰凉的缠情丝缠绕在她脖子上时,她瞬间产生了视死如归的念头,宁可自己先死,绝不看到小君在她的面前被人切去脑袋。
那可是她的至爱,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她都是把小君的头揽在自己怀里,贴在自己胸前,然后才能酣然入眠……
小君从英国公身后走出来,来到刘鹤鸣尸体前,把他的头颅和尸体合上,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居然又身首合二为一。
他眼中含泪,却没流出来,他的心已经麻木了。
眼前的这一切,令小君思绪混乱,一定是本门高层丧心病狂破了祖规戒律,受到了上天的惩罚,才使得他们竟然在一个稚龄少女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其宰割。他的性命竟然还需要国公夫人挺身相换,需要周鼎成和况且为他说情才能活下来。
这已经沦落到了何等地步。
小君暗暗打定主意,走出这里后,就离开道门,离开江湖,与国公夫人隐居在二人世界里,如果做不到,就跟随刘前辈一起做地下黄泉游吧。
周鼎成见状,也走过去,把邢天的身首也合在一起,毕竟是同殿为臣,即便是对手,他也不想让邢天始终这样身首分离。
小姑娘蒙在脸上的黑纱飘动了几下,鼻子里哼了一声,显然对这两人的举动表示不满。
想想也是,这两人什么意思,分明是对她杀掉邢天和刘鹤鸣抗议嘛。该出手时不出手,等她出手做了,他们反而显摆什么故旧情谊。
正想着,忽然听得后面况且一声惨叫“哎哟!”
几个人回头看去,只见况且已经从空中下落,摔在了地上。
况且原本正看着小君和周鼎成替亡人拼合尸身,心里很是赞同,不管这两人是好是坏,死后一了百了,应该让人家得个完整身。
正想着呢,哪知禁锢他身体的那股力道忽然消失,他在半空中当然无法站住,一下子摔了下来。
这一下摔得真是实实在在,标准的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况且顿时感觉自己的身子如同裂开了一般,浑身的骨架都好像散了,一时间竟然无法站立起来。
周鼎成和那个小姑娘赶紧一步跨过去。
只见况且咧着嘴,一脸苦相。两人上前仔细查看,看他只受了点皮肉伤,没别的危险,这才放心。两人相互对看一眼,并未离开,而是站立两边,卫护着他,唯恐顾炎再次对况且下手。
“我说老弟,你干嘛不小心些?”周鼎成看着他的狼狈相,还不忘调侃他一句。
“小心?我怎么小心啊,不是我自己上去的,也不是我自己想下来的,哎哟!”况且拉着周鼎的手臂慢慢站起来,只是站起来时牵动了伤处,又是惨叫出声。
“没事吧,这么摔一下,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周鼎成说道。
“嗯,那个顾长老成心害我,不然不会摔这么重。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这点伤不算什么。”况且一边哎哟着,一边对顾炎口出怨言。
实际上也是如此,以这样的高度,况且就算摔下来也不会有多重,可是顾炎趁他落地时在上面给他加了一点力道,就像要把他拍进地里似的,结果自然就不一样了。
“他对你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心,若是有办法,早就抓走你了。对了,你怎么能抵住他的空空手?”那个小姑娘问道。
“我哪儿知道,可能是我练五禽戏练的吧。”况且说道。
听了况且这话,别说那小姑娘,连周鼎成都不禁哑然失笑,以为他故意不说实话。但况且是真的不明白。原本自己体内只有一道奇异的力量,现在又多了一道。对于后一道力道,他猜出了七八分,一定是千机老人做的手脚。
只是这话不便说,也不能说,说了谁信?反倒像他在编瞎话似的,还不如不说。他拿五禽戏当理由,也不是第一次了,别人信不信他也不管,因为他实在不知道真正的缘由是什么。
“你另外拜了师傅吗?我感觉你这次跟我上次见到你时不一样。”小姑娘打量着况且问道。
“师傅?没有。我根本不想学武的,也不是练武功的料子,这点我有自知之明。”况且摇头道。
“那倒是奇怪了,待会让我师傅给你瞧瞧。”小姑娘说完,不再打量他了,而是专心察看周围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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