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磬磬了,但装作没看到。沈磬磬也装作不知道,跟身边的艺人亲切又不失距离地聊着,时不时假装无意地关注了下时间,ted还没出现。
就在她暗自决定要扣他这个月的薪水时,他总算是出现在会场,然后假装急忙地凑到她边上说了几句,其实只有三个字:搞定了。而沈磬磬立刻装作面色一紧,随即含笑跟各位说失陪,然后跟随ted走出从隐蔽的后门走出会场。
一坐上车,她就脱了高跟鞋,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ted已经非常习惯于她的变脸,他看了看车后,没有狗仔跟着,说:“你的善款我已经交付主办方了,等下有事吗,这么急着走?”
沈磬磬有些疲倦地靠在后座上:“去宁末离那,绕个远道,别被人发现了。”
ted先是一愣,很快应道:“好。对了,你手机有5个未接电话,还有7条短信。”
ted把保管在他那的手机递过来,沈磬磬看都没看一眼:“不想看。”
她的手覆在膝上的小包上,里面躺着另一只手机,这个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却一直未响过。
很多人以为像宁末离这样的金主,又那么懂得享受,个性吹毛求疵的人,肯定是住在半山别墅,或是自家山庄。没错,外界的人都以为他家是一套海边别墅。
很抱歉,猜错了,他真正常居的住所位于三环一处豪华住宅,还是最里面的一幢。这块地离公司颇远,开盘时也不是最贵的楼盘,沈磬磬当初问他干嘛选这么个地方,他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慢慢道,风水好。
反正这个变态的人变态的事多了去了,多一件少一件无关痛痒。
轿车溜达了一圈,确定没人跟踪后,拐入万象天城。
沈磬磬问道:“我要的衣服呢?”
ted立马双手奉上一只袋子:“全在里面。”
“明早老时间来接我。”
“好的。”
沈磬磬迅速下车,然后很快走进大楼。ted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样的事他自然是见怪不怪了,但也正因为这种惹人产生不良联想的事让沈磬磬几乎把潜规则这一名号给坐实了。ted抬头朝顶楼窗户望了眼,想到里面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沈磬磬有这里的钥匙,虽然她并不乐意接受,但宁末离的理由是如果她送了了回家,他不在,绝不能让了了在门外受委屈。
宁末离的家在顶楼,一层都是。虽然不是别墅,但里面的装潢只怕顶级别墅也不过如此。沈磬磬还未开门,门就从里头被打开了。
“怎么这么晚?”
宁末离脸色已经是午后的雷阵雨前天上飘的乌云,离他身上黑色绸缎睡衣差不远了。
沈磬磬懒得跟他争辩:“绕了点远路,你也不想明天上头条吧?”
宁末离不响,一会后回身往里走。沈磬磬换了鞋进屋,还没站稳,那人又发话了:“快去洗澡换衣服,香水味太刺鼻。”
沈磬磬看着靠在沙发上发号施令的男人,忍了忍,熟门熟路地走向浴室。
沈磬磬泡在水里,不停地擦拭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沐浴露的清香取代了chanel的香水味。这是每次来宁末离家必作的功课,除非她未施粉末便衣前来。
宁末离,沈磬磬不能用简单的一句话来形容她对他的感觉,那是又恨又厌又敬又畏还有更多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交杂在一起。这个人有很多头衔,最大的头衔莫过于金融业巨豪宁风独子,环艺娱乐总裁,他还有一个为众人所知的身份,只不过这几年不太被人提起――天王影帝宁末离。沈磬磬好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五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但真正让她看不清真面目的,只有宁末离。
只不过第一次不是在荧幕,而是真实地看到他的时候,一向对美色麻痹的她都难以免俗地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