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人,不仅把养父留下来的基业搅得一塌糊涂,还将养父的亲生儿子扔到了国外去不管不顾。
上位之人,本不应该对这些流言蜚语太过关注了,可这里面真真假假各有几分,别人不清楚,薛麓程心里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他可以坐上杰艺董事长的那把交椅,可以将薛传颐的家产纳为己有,但他堵不住众人的悠悠之口,抹不掉那些他切实做过的事情……久而久之,浮言和某些在他背后的猜疑将薛麓程一点一点地浸到了麻木,他常常把自己与下属与公司都隔绝开,不见任何同公务相关的人,几乎是无差别地在各个海边城市不断地度假盘桓。
美女游艇,公海赌|博,挥金如土的同时倒亦自得其乐,大有承欢纵乐不惜将这万顷的家业绽至荼蘼的一番做派。
杰艺内部早就有人对薛麓程过度的贪图享逸而对公事默不理会的这一作法起了私见,勤勉不勤勉可以再话,但顶峰的当家人一年里却有半数时间是不在公司内坐镇的,这对于杰艺这样一间存在在媒体镁光灯下的娱乐公司而言实在不是什么能说得过去的事。
特别是薛麓程人虽不在,可他安插在杰艺各部门的钩子却是不少。这些他的眼线时常肯在背后告状倾轧他人,偏巧薛麓程眼界短又不是个心里清明的人,解决起来基本就是一竿子打死,因而在积年之间错判了不少过去为杰艺立下过功的老人儿,而那些侥幸存下来的中高层也不再敢于人前冒失出头了,遇到事便也抱成个小团体,关上门去暗自想辄。
长此以往,经年累月的,杰艺的决策者与下峰执行人便各自都酿成了强烈的形式主义,诸事只要表面上好看了,账上有钱能进便好,余下的‘小事’不报也就不报了。
自然了,顶峰的大老板不常露面,底下的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以是薛麓程突然染病,传话下来由副总代为暂理公司事务这样的安排,亦并无在圈子里砸出太多水花。
***
早前苏裳希就接到了曹晟一通电话,曹晟只道他这几天有要紧事要忙,不及去接他回来了,苏裳希当时正与特请下来的声乐指导在开会,无心听曹晟所讲,但言语里听出可能是曹家老宅子里回来人了因此不方面他露面,所以便顺着曹晟的意思,说他回家即可。
曹晟当即一乐,心道果然是个通透的人,接着便说,那周六我去家找你,带你去吃新开的日式涮锅。
他的‘要紧事’无疑是办的很顺利的,曹老爷子回来的这几天,无论家里或外头均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景况,一点儿岔子也没有。
周六一清早,曹家两兄弟陪着老爷子吃了早饭,打点好老爷子的行李与他们各人孝敬来的足足堆满了越野车后备箱的十几种细料和补品。
为着给亡母扫墓,曹先生也提前两天从住处赶了回来,陪老父亲待了一日,曹宅里难得人口能凑的这样齐,唯独未到的只有曹夫人宋云。
曹晟与曹禺站在自家宅院的铁门前,先后送走了两位长辈的车,接着便一前一后慢悠悠地向屋子前走动。
进屋的时候,曹晟掏出手机拨了串号码,没两秒的功夫那边就火速接起来了。
倒霉的二秘小姑娘这一周轮休,所以周末就不得安生,天没亮就醒了盯着她老板的日程表写安排,时刻还要提着精神,以防她头顶那一位暴君突然一通电话掫过来。
战战兢兢地接了,还以为是有几等大事,没想到她老板却是叫她去预定一家今晚要吃的火锅店……
忙事已毕,晚间的饭口也定好了,曹晟蛮惬意地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指尖处夹的火机‘呲’地一划,点燃了嘴里那支烟。
曹禺跟在后面进了客厅,手扶着椅背立了片刻,随后方绕到前边缓缓坐了下来。
曹禺默声望了望他哥,顿然间换了一副全不似刚才的口吻:“哥,薛麓程死了。”
***
f
作者有话要说:不休了,起来更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