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模样的傀儡阴笑了下, 继续道:“我看你这个娃娃还是不错的, 就这么死了也确实挺可惜,要怪就怪曼德拉吧,他是不是给你身体里注射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是不是人造异能者?”
尧脸色黑了黑, 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陆与臣拦住,后者沉默片刻后也不说是不是, 只是淡然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壮士,我看你印堂发黑, 近期必有血光之灾……”
陆与臣客气地说:“您能不贫了吗?”
傀儡噎了噎, 也不装了,说来也奇怪,只见那傀儡神色一变, 从胖子的嬉皮笑脸换了个表情, 腰往下沉了沉立刻就像换了个人似地,他背着走, 用老头子老太太走路才喜欢用的步子扭秧歌一般走到陆与臣身边, 仔细伏下腰子眯着眼看了个半天,陆与臣也不动声色地让他看,胖子那大脸都快蹭他脸上了都一动不动,最后是尧忍不住了把男人往后拉了拉,嘴里嘟囔着:“看就看, 凑那么近能看出朵花来?”
傀儡也不说话,嗯嗯呀呀个老半天,忽然脸色一变, 低声惊诧道:“你给什么东西咬过?”
尧浑身一僵,不说话了。
陆与臣眼皮动了动,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也没这个必要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一个老头的声音从傀儡身子里冒了出来,他怪叫:“曼德拉,你怎么这么缺德啊!”
陆与臣:“……”
尧:“……换个话题成不?”
“你让什么鬼东西咬了这个年轻人,说出来老头见识见识,了不得嘛,连带着净化能力的异能载体都搞不定――”
尧:“彭加木。”
“干嘛?”
“换个话题。”
“不换,你不告诉我,这个娃娃就要死了!”
“我告诉你他就不用死了?”尧冷笑一声,在地上摁灭了手中的烟草,将烟屁股扔进火里,叹了一口气才道,“他死不了。”
“放你的屁!”
尧微微蹙眉:“我说他死不了就死不了,你懂什么?”
陆与臣转过身子面向尧,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面对他,男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位费尔戈列最高领导人:“我记得那些变异人也不能叫做死人。”
“不一样,不一样。”尧干巴巴地说,“我发誓,除了会长出翅膀之外,你不会再出现任何其他的反应。”
陆与臣冷淡地撇开脸:“不信你。”
尧捏着男人的下巴把他的脸强制性地拧向自己,灰蓝色的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看着陆与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必须信。”
陆与臣回望他,最后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拍掉捏着自己下颚的那只爪子。尧阴郁地动了动嘴角,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向那个傀儡,压低了嗓音不悦道:“你要连翅膀都不愿意长也不是没有办法,这俩年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来找我,受的罪算你自己活该――哎呀,不许打人,你怎么和个娘们似的――喂,老头,徽章拿来――乖,别动,我们回到地面上再说。”尧一手抓着陆与臣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抱着他的腰,两个人还湿乎乎的黏在一块非常难受,陆与臣挣了挣没挣开,最后低声警告:“放手。”
尧放开他,顺手翻开他的手一看,惊讶地挑起眉:“这匕首怎么拿回来了?”
“我抽回来了。”陆与臣淡淡地说,默默将用了很多年的匕首收回腰间的鹿皮袋子中。
“刀刃都卷成这德行,不能用了。”
“我知道,”陆与臣顿了顿,“留着做纪念不成啊?”
“――队长。”不远处蓝特斯的声音远远传来,“爱丽丝醒了。”
陆与臣推开尧站了起来:“胖子在哪?”
“那个肥仔很难缠,我老人家一怒之下给他灌了点昏迷药水――扔对岸了,有几个其他的傀儡看着,好着呢。”
“再好也要去把他弄回来,接下来的路子还靠他走呢,准备一下,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不成啊,绕道吧。”老头幸灾乐祸地说,配合着傀儡做了个剔牙的动作,最后用胖子那个八层下巴冲着河面点了点,“你瞅瞅,刚刚你弄死那鱼的亲戚来报仇了。”
众人猛地扭头一看,果然看见原本应该急湍流淌的河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无数黑影在水面下游动,小的大约一米左右,大的足足三米长,它们就好像完全不受到水流速度的影响似地,在水的波光之下自由来回地打着圈,偶尔有会长满了寄生类物质的黑色背脊露出水面,样子十分狰狞恶心。
尧蹲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了看,问:“老头,这东西你怎么运下来的?”
“自然生长的,这山洞里已经自然形成了一个生态环境系统――您别说,虽然它常年不见光,可是还是什么都应有尽有咧。”
“……你骄傲个屁啊。”尧埋怨似地哼了一声,然后扭头对陆与臣戏谑地调侃道:“队长,怎么办?”
“我队里没有你这样的。”陆与臣膈应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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