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客。”
旁边好像还有杜蒙蒙的声音,软软地嗔怪文珈罗这个老板根本就不管酒吧的事。
文珈罗因为忙活了一下午,所以这晚饭算是开得早了,她直说了正在吃饭,文昱就在那边鬼叫哪有这么早就吃的,赶紧放下筷子出来。文珈罗原本是不太愿意的,但想到正在吃的咖喱还是有些辛辣,就点了头。
倒是徐时萋不乐意了,抱着盘子不愿意撒手。
“下回我再煮更成功一点的给你吃。”文珈罗只好保证说。
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徐时萋突然就享受了一把文珈罗的宠爱似的口吻,这才放开了盘子。
到底是情人关系、家人关系,还是比这些都揉杂在一起更复杂。放在以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会如此相处于餐桌旁,两个人似乎都想到了这一点,笑了起来。
文昱自从她们出车祸后,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文珈罗是文家的幺儿,是宝贝,如果不是他借来的那辆破车,就肯定不会出那样的意外――何况还连累了老太太最喜欢的一个女孩儿,他可算是受尽了批评。
这回过来也是因为杜蒙蒙每天都打电话给他报告酒吧的经营情况,在她漫不经心随意提及的客人们对她这个老板青睐有加后,他也坐不住了。而且他发现他来后杜蒙蒙就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文珈罗和徐时萋到了她才稍微回过一点神来。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文昱把菜单直接交给了徐时萋。他对她是抱有很深的歉疚的。听说她现在都还没有开口说话,珈罗现在是在尽力帮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想当初他可是很喜欢这女人的声音的,只可惜……
文昱稍一流露怜惜之色文珈罗就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他立即敛了神情,和她说起了奶奶的近况。
徐时萋侧耳听着两兄妹说话,一边点了两个菜就把菜单交给了杜蒙蒙。她能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比她们两个当事人还要紧张些,使她都忍不住要递一个安慰的眼神。看来有些事情是自己以前一直想得太绝对了,珈罗说得对,总是有人能理解的。
吃过饭后四个人一起去了自家的酒吧。文昱眯着眼睛看着不同的男男女女都亲切有加的和杜蒙蒙打招呼,而那个女人也笑得果然很有老板娘的风范。至于文珈罗则拖着徐时萋坐到角落里,她们只要了清水,手牵手地坐着,算是静态消食去了。
他们去的时候酒吧里人还不算多,dj已经上了台,放得音乐很轻松。台边立着一根钢管,一个穿着白背心皮短裤的女生正在擦拭着它。
文昱摸了摸下巴。今天是周末,这里有些劲暴的东西也就不奇怪了。他正看着那个身材火辣的女生时,突然觉得有道幽怨的目光快把他的背给看穿了,一回头,果然杜蒙蒙站在吧台里,正定定地看着他――然后转开脸去风情万种地和坐在吧台边的一个男人极近的说话。
文珈罗和徐时萋远远地看着他们俩中间那道若隐若现的红线,不由相视一笑。其实男人或者是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谁都有爱的权力,自然也会面临爱的难题。她们中间经过的犹豫、挣扎、痛苦和喜悦,别人也会经历,只是也许出现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从别人的徘徊再看自己,幸福之感油然而生。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至少两个人在一起,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徐时萋有些无可名状的激动。在吃着咖喱牛肉的时候就开始想象文珈罗笨拙的做饭了,哪怕是她穿围裙的动作轮廓都变得暧昧起来。可她只是压抑着,不能开口便如同被绳索捆绑,失去了最直接的倾述也就阻绝了她满心情意的全部释放。
现在,清水再续,灯光逐渐迷离。也许那个跳钢管舞的女孩去做准备了,那被擦拭得光亮的钢管有个女人看得蠢蠢欲动,端着酒杯站上去贴着它妖娆地摆动了几下身姿就又笑着跳下台,眼底眉梢都挡不住的春意。
不止如此,所有动荡的景象,都似乎变得缱绻起来。徐时萋捏着文珈罗的手,一分分地用力,渐渐汗濡湿了彼此的手心,胸中躁动的跳跃几乎紊乱到无以为序,整个人都要坐不住了。
文珈罗在一片嘈杂中回过头来,俯到她的耳边问:“怎么了?”
徐时萋浑身轻颤,酥麻之感从耳垂被触碰到的地方极速蔓延,简直像被灌了□□一样,不可抑止。
回去。徐时萋做着口型,拽着她的指尖,烫得要命。
文珈罗看清楚了她的脸色,不由一愣。徐时萋看起来是个很含蓄的女人,如果放在古代,像是会遵守三从四德那类的,可其实文珈罗知道她不是的。这女人会举棋不定也会裹足不前,可一但确定了心意就会身体力行的表达――而最爱做的事,莫过于最喜欢亲吻她了。
毫不放荡的率真,赤/裸/裸的勾引,文珈罗从指尖一路热到了心里,白天关了闸的心跳像被注满了滚烫的水,沸腾着烧到了嗓子口,连声音都哑掉了:“怎么突然欲求不满?”
充满戏谑的腔调换来徐时萋越发潮湿的瞪视,她咬了咬牙,自己站了起来。
文珈罗忙跟着起来,搂着她的腰从容地穿过了人群,直到酒吧外,才打了个电话告知了杜蒙蒙一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想必她很愿意只剩下她和文昱。
一坐进车里,一片漆黑中,很自然的相迎着亲吻,像什么样的角度都抵达不了的纠缠。徐时萋渐渐倾斜过去,小心地绕过了档杆,几乎是跪坐在文珈罗的身体两侧,又尽量抬高自己以免坐到方向盘上去。
文珈罗非常欢迎她的主动,配合地把坐椅放低,双腿紧闭,让她能更自如地俯在自己身上。
狭小的车厢里只有文珈罗轻轻的喘息声,徐时萋则忙于解她的衣扣,埋首在她的颈侧研磨。她拉着文珈罗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仿佛是让她触摸自己的心跳,看看是何等的叫嚣。
隔着一层一层的布,总是难以得到满足的体验。文珈罗从她的后腰伸手进去,灵活地解开了她的纹胸扣,才遵照女人的意思游戈至胸前。嗯,现在,只隔着彼此的皮肤,最大限度的贴近,满手的柔软,有托住了心脏的错觉,是真正掌握住了对方的脉搏。
文珈罗五指一拢,微微用力,指间似乎要溢出乳汁的丰满。俯在她身上的女人吃痛地仰了仰头,张开口,无声的喘气,像极度缺水的鱼。
怎么会说不出话呢,文珈罗挺起身靠近那优美的颈项,辗转到黑暗中看不清楚的浅疤,心中微痛地吮吻。她放开了那颗心脏,抚过女人起伏的小腹,一路向下。
“你知道这世上最纯洁又最情/色的东西是什么吗?”
徐时萋腰肢软绵绵地塌着,呼吸打在文珈罗的脸上,似近似远地诱惑着。她捏了捏女孩的另一只手,也撩开了女孩衣服的下摆。
那句话没有声音回答,问的人也再没有说话,车子里仿佛停止了一切动静地安静着,只有交叠的人影交颈而偎,像缠绕着只可共生的两棵树,呼吸的频率都成为一致,而其余的动作则都隐匿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