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束之后,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绯红的脸颊,勉强拖着被□□的残躯坐起来,低头看着身上脱了一半可怜巴巴的婚纱,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身边的罪魁祸首:“混蛋,还没结婚呢,婚纱都被你弄坏了。”然后心疼得摸了摸坏掉的地方,“也不知道裁缝能不能补好?”
向怀远轻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想穿着打补丁的婚纱举行婚礼?”
宋明珠用力捶了她两拳:“都怪你!”
向怀远道:“你说得对,我还是应该大方点,虽然这件婚纱很漂亮,但毕竟已经有了几年历史,没穿过也不能算新的,我还是让jk再帮忙定一件最新款。”
宋明珠哭丧着脸道:“要不要这么浪费啊!我刚刚就是随便说的。”
向怀远笑:“这不是浪费,是对待婚姻的态度认真。”
宋明珠不以为然地踹了他一脚。
在向怀远的极力反对下,宋明珠只得打消了拿着婚纱缝缝补补的念头,委托大忙人jk周去订做了一套新的婚纱。
新婚纱收到后,再次试穿的时候,宋明珠明智地选择了自家父母在场的时候,当她换上衣服后,向怀远眼里再如何波涛翻滚,碍于身处宋父宋母眼皮底下,也不敢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两人的婚礼是定在初秋,就如宋明珠所说,双方亲人朋友不多,婚礼非常小型,所有宾客加起来也不足百人。但也异常温馨。
洞房花烛夜,向怀远终于堂而皇之入驻了宋家大宅,宋明珠那间粉红公主房。
对他来说,既是新房也是故地,毕竟是生活过几年的地方。
洞房过后,向怀远抱着宋明珠躺在床上,也舍不得睡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憋了许久之后,向怀远忽然一本正经道:“我有件事同你商量一下。”
“什么?”宋明珠有些奇怪。
“那个……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了,但能不能考虑我是个男人这个事实,把房间的风格稍稍改装一下?”
宋明珠咦了一声:“你不是在这房间里住过几年么?怎么一下不适应了?”
向怀远道:“我是之前是怕擅自改装了你的房间,你回来时会不高兴。你知不知道那三年,我住在这间房子里压力多大?”
宋明珠笑问:“多大?”
向怀远木着脸道:“每天入睡前,都担心自己醒来会不会变成娘娘腔。”
宋明珠哈哈大笑,环顾了一下粉红色的房间:“说实话,我也挺受不了我以前这风格的。”
结婚之后,生活渐入正规。
宋明珠事业蒸蒸日上,向怀远也重新开了自己的广告公司,两人没有选择成为拍档,倒是成了竞争者。
对向怀远来说,没有了美欣这个金字招牌,一切是从头开始,好在广告人毕竟不是靠脸吃饭的行当,一则好的广告,消费者关心的是产品,而非背后的创意者,他之前丑闻的负面影响,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微不足道。
而他也不并非眼高手低的男人,大不了从小店招牌和灯箱广告做起。
不忙的时候,宋明珠也会陪他加班。
年末的时候,他租了几块城郊公交站牌的灯箱,宋明珠晚上陪他安装。
当她看到他那副不孕不育医院广告时,不由得想起当初璧合刚刚成立,他们做的无痛人流灯箱广告,恰好被向怀远看见,还被他狠狠嘲笑了一番。
有仇不报非君子,宋明珠总算找到了以牙还牙的机会。
然后向怀远丝毫不以为意,还坦荡荡自恋地觉得自己这广告做得极其完美。
然后两个人就在夜晚地郊区翻旧账斗起嘴来,宋明珠还不忘提起当初他跟两个模特钻芦苇荡的事。
窦娥冤的向怀远干脆将她扛进了芦苇荡。
后来从芦苇荡颤抖着双腿出来的宋明珠,肠子都悔青了。
倒是向怀远一派扬眉吐气的爽快,与其被冤枉,倒不如变成事实。
回程的路上,两人又是一顿掐。直到一个陌生来电,打断了宋明珠的愤怒。
“喂,宋小姐吗?我是邹俊忠。”
宋明珠愣了下,看了眼开车的向怀远,不动声色将手机移道另一边:“伯父,有什么事吗?”
那头已然是声泪俱下:“我妹妹她快不行了!”
宋明珠心里一惊:“你说什么?”
邹俊忠道:“我说我妹妹快不行了,你看要不要让那孩子见见她最后一面吧?”
宋明珠默了片刻:“你让我想想。”
邹俊忠:“嗯,你决定了告诉我,他妈妈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宋明珠挂上电话,陷入沉默。
开车的向怀远见她面色严峻,随口问:“遇到什么事?看起来不对劲啊?”
宋明珠喉咙发紧,片刻后,转头看向他,低声道:“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关于你妈妈,你要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