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转移。
张夫人的身体渐渐变形,最后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连成串的几个人被一股冲击波瞬间撞得四分五裂,杜若险些被冲到崖下去。
杜衡咳嗽几声,忽然感到体内似乎安静下来,一切恢复如初了。而张夫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浑身焦黑,头发也炸起了毛。她瘫坐在地上,眼里白乎乎一片,竟连瞳孔都消失了!
三秀艰难地站起身,俯视着张夫人,冷冷道:“张夫人,自作孽,不可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张夫人颤动了几下嘴唇,又呜呜呜地哭起来。
“三秀!三秀!都是我不好,之前几次三番骚扰你、骚扰范家……现在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从小看你长大的份儿上,你就饶了我吧!我求求你……”
杜若也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张夫人身边,笑道:“你这个毒妇,你也有今天?”
她又回头拍了拍三秀的肩膀,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还有这样移花接木的本事,看来以后还真是不能小看你呀!”
三秀微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张夫人扑倒在三秀脚下,呜咽着乞求饶恕,然后又拿过身后的包袱,从里面剥出一个骨灰罐来,道:“三秀,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吧!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不是想害你们,只不过是想救我的孩儿啊……”
三秀见张夫人哭得可怜,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夫人掀开盖子,道:“你看,福贵见了你多开心……”
张夫人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丝阴险的笑容,杜衡暗道不妙,没等他提醒二人,张夫人突然举起骨灰罐,猛地将骨灰向三秀和杜若身上扬去。
“不要!!”
杜衡忽然感到身体里有一股熟悉的力量,那力量在体内激荡撞击,随着这一声怒吼猛地迸发出去。
瞬间,一道能量波横扫地面向张夫人汹涌波开,把那原本将要撒到杜若二人身上的骨灰反冲了回去。
骨灰劈头盖脸地将张夫人包裹住,张夫人一声惨叫,便没了动静。她躺在地上,身上的皮肤渐渐变薄,又渐渐透明,皮下也渐渐积液蓄水,不一会儿便撑得面目全非,如同一个人形的水皮球。
“螺蛛!”
三个人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张夫人竟阴毒到这个地步,竟把螺蛛之毒下在自己亲生儿子的骨灰里当防身武器。
杜若猛地转过身来,大声道:“杜衡!你刚刚怎么做到的?你不是法力尽失了吗?”
杜衡举起手,握紧又张开,然后撸起袖子看了看胳膊,发现那墨绿色的网纹竟已经缩到肘部了。
刚刚那股力量……似乎是夔牛之力?
崖下的火依然在烧着,空气里热浪滚滚,张夫人那变得几近透明的皮肤渐渐干瘪褶皱起来。
“喂!你发什么呆呢?”
杜若见杜衡出神不语,摆了摆手。冷不防一股窜天的火苗从她背后腾地燃起,吓得她赶紧离崖边远了些。
“杀了这毒妇,我们还是过不去这大火坑,”杜若叹了一口气,“这么大的火,估计要下一场大雨才能小一点。可是这里没日没夜的,天上连片云彩都没有,拿什么下雨啊?”
“我们一路走来,也没有看到什么湖泊,到哪去找水呢?”三秀也望着崖下的大火发愁。
是啊,到哪去找水呢?
杜衡望着两个女子的背影发呆,目光忽然落到了张夫人那膨胀的尸体上。
嗯?这不是有水吗?虽然量不多,但这螺蛛之毒腐化的尸液,对于滃郁来说可是提升修为的极佳食品,普通水的功效又岂能跟它相比?左右也没什么好办法,不如拿这个东西试一试好了。
“阿若!”
杜若回头,看见杜衡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张夫人的尸体,脸色陡变。
“杜衡,你不会是想……”
三秀也回过头,有些怀疑道:“可是,就这么点水,能扑灭这大火吗?”
杜若道:“先不说它能不能扑灭大火,单说怎么把这堆东西扔进火坑里都是个问题。它自己又不会走,皮看着又那么薄,我才不要碰它!”
三秀忽然眼前一亮,道:“阿木哥,刚刚你不是用了个什么法,把骨灰吹走了吗?你试试看能不能把张夫人也吹走?”
杜衡站起身,双掌张开,面朝张夫人猛地向上一抬,然而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发生。他搓了搓掌心,又凌空用力一抬,然而张夫人的尸身依然纹丝不动。
看来这夔牛之力时有时无,并不稳定,估计只有在危急关头才能爆发出一点来。唉,也不知我杜衡这辈子还能不能再恢复正常了。
三秀又将探寻的目光投向杜若,杜若忙不迭地摇手道:“不行不行,我这点微末道行,非把这水包吹烂了不可……”
杜家兄妹有些泄气。
三秀却走到尸体旁边,低头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道:“张夫人身上的衣服是上等的绫罗,虽然不能说有多结实,但韧性还是有的。如果我们拉住衣角,说不定可以把她抬起来,扔到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