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带我去找聪辩先生。”
范百龄很是踌躇了一阵,但终究不敢违逆,只好应承。
当下一行人便转回信阳城中,找了间僻静的小院落住了下来。
萧峰抽空向风萧萧问道:“这位聪辩先生脾气古怪得很。他门中弟子个个给他刺聋耳朵。割断舌头,江湖上众所周知。这几位却正常的很,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风萧萧笑道:“中间确是有一桩密史,不过我和他们这一派还有些渊源,分得清真假。”
萧峰晓得自己这位兄弟精明得很,唯独担心他不识武林间的典故,以至受人欺骗,如今见他说得这么笃定。也就心安了,没有再多问缘由。
一行人呆了近两日。木婉清、阿朱、阿紫、王语嫣四女总算到了,薛慕华却并没有音讯传来。
范百龄几人自是心焦不已,但拗不过风萧萧坚持,只得引着路往河南行去。
聪辩先生名为苏星河,常年呆在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中,地处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
此谷占尽形势,本就难尽难出,极易迷路,又被布下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阵势,若是无人带路,外人根本无法进出,所以苏星河才能一躲三十多年,还没被丁春秋所擒。
范百龄知道“巫神”一脉和自家师门颇有渊源,所以也无甚隐瞒,在路上就向风萧萧和盘托出。
风萧萧心下更是烦闷,暗恼道:“这人越是坦诚,岂不是说明小雪儿与无崖子越是亲近么?”
他的软肋被戳疼了,自是心境难平,虽然坚信小雪儿定会忠贞不二,却也难免隐隐的患得患失,是以一路上都冷着脸,心中再也不复往日的从容镇定。
木婉清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模样,有些被吓着了,犹豫了许久,才凑上来问道:“风大哥,你是不是不开心?我妈原来每年都会有这么几次,就和你一般的模样,现在想来,才知道定是听到了爹爹的消息。”
风萧萧闻言一愣,寻思道:“是呀,我怎能去怪小雪儿?我比段正淳还要花心呢,她可是全都清清楚楚,却一直贤惠得很,从来都只为了我着想,其实内心里不定有多难受呢!这些年她孤身一人江湖中漂泊,和我聚少离多,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是我太对不住她,怎能还去责怪她、怀疑她?”
如此一想,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脸上绽出了一些笑容,道:“你倒是会安慰人呐,我感觉好多了。”
木婉清的美目眨巴了两下,不解的想道:“我安慰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脆脆的道:“你真奇怪,怎么突然就好了?”
风萧萧见她娇憨的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得哈哈笑了两声。
木婉清红着脸怒道:“你……你……笑什么?”
风萧萧如今可不敢再出言调笑了,转了转头,顾左右而言它的说道:“我们前去河南,薛神医却从洛阳赶来,算算日子,说不定能在路上碰见呢!”
“不错!”,范百龄接口道:“往前再走一日的路程,就会和老五他们岔开,不同路了,不如咱们走慢一些,兴许会遇上,那就实在太好了。”
风萧萧“哦”了一声,说道:“好!”
王语嫣自从遇上了阿朱,整个人都放心了不少,乖乖巧巧的一路跟着,少言少语,只是偶尔撺掇着阿朱去找她表哥。
阿朱心下为难,但也没有明着拒绝,盘算了一阵,说道:“公子爷应该也在河南境内,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与阿碧妹妹、包三哥、风四哥他们汇合,不如我们每经过一个城镇就留下暗记,公子他们看见了定会找来的。”
王语嫣无可奈何道:“只好这样了。”
阿紫冲阿朱娇笑道:“姐姐,你既是那什么公子爷的丫鬟,自然要时刻紧跟着他,成天跟着别的男人胡混,又算怎么一回事儿?”
阿朱也不恼她胡乱说话,微微一笑,道:“好妹妹,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阿紫笑嘻嘻蹦跳着跑远了,道:“我才不过去哩,你定是要敲我的脑壳!”
“前日里,风二哥曾向我问起,在庐州那夜,你是何时回返……”,阿朱柔声细语,却说得意犹未尽。
阿紫果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飞奔而来,伸手掩住她的嘴唇,心有余悸的偷偷望了眼风萧萧,低低地问道:“姐姐,姐姐,你了些什么?”
阿朱轻笑道:“我还没来得及说呢,萧大哥就找他喝酒来了。”
“还好,还好!”,阿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将小嘴凑到她的耳边,可怜兮兮的道:“姐姐,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
“不就是回来晚了些么,是到哪去玩儿了,怎么还不敢让风二哥知晓?”,阿朱一面问着话,一面温柔的将她搂起。
阿紫“哎呀”了几声,撒娇道:“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别多问了,反正你什么都不要和那人说就是了。”
阿朱叹了口气,伸手拂了拂她的额前刘海,轻轻地点了点头。
阿紫顿时欢呼一声,又蹦蹦跳跳着跑开了。
“阿紫,你又要去哪?”,阿朱见她走远,急忙问道。
阿紫侧身招了招手,道:“太闷了,我去前面找点乐子、解解闷。”
阿朱跺了跺脚,想要跟上去,但转头看了看王语嫣,又停下了步子。
她冰雪聪明,王语嫣和木婉清之间的不睦,虽是隐晦的很,她却全看在眼里,一直都在试图缓和两女的关系,只是非但无效,反而更加的愈演愈烈,让她不敢远离。
要知木婉清天不怕,地不怕,对方是好意也罢、歹意也罢,她大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处处高她一头的王语嫣很是不忿,如果当真火大难忍,绝不会在意动手杀人。
而王语嫣的性子外柔内刚,硬气的很,又绝不可能先行退让一步。
这两人碰到一起,当真是水火不能相容。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数里,刚转过一道山弯,就看见阿紫面色惨白的疾奔而回。
阿朱吃了一惊,赶忙迎了上去。
阿紫惊惶失措的将她一扯,连咽了好几口唾沫,才磕磕巴巴的道:“姐姐,不……不好了,我……我……我师傅找……找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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