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我不敢当那是恶作剧了,我赶紧改密码,改完舒了口气,又杀了遍毒,然后那个电话又来了,说我改密码也没用,因为我网盘里的东西早已被他下载了,包括那些我和前女友的不雅照片及录像,我赶紧让他们不要乱搞,有事好商量,然后我又挂断电话登陆网盘,发现我网盘里那些照片所在文件夹的确是被重命名了,那些文件又不很大,下载很快,我知道,我的确是被人盗取了文件了。”
“我很快等到了第三次电话,对方问我是不是确认好了,我说是,还是请他们有事好商量,然后他们要挟我,说想要点零花,不多,就2万块,我说好吧,我会寄给你们,要怎么寄,微信支付宝还是银行卡,他说都不行,让我登陆一个游戏官网,随便注册个网页账号,然后在里面向另一个他指定的账号充钱,要一次性充2万,时间就限定在3小时之内,如果我没办到,他们不会先把我的不雅照发到网上,但会发给我现在的女友,我说你们怎么有我女友号码,对方说笨蛋,从你手机网盘上传的通讯录知道的啊,反正你快充钱,3小时内,过时不候。”
“我不想因为这两万块,就破坏了跟现在的女友的关系,所以我就充了钱。”
“谁知道,我到那个网站充完钱,三个小时过去了,对方却又打电话质问我说钱怎么还没到账,说我不守信用,让我等着后悔吧……而这个电话打完,我的手机就自动关机了,再也打不开,可恶,老子明明充了钱的,还敢说我不守信用,那些骗子——”
陈金才登时咬牙切齿……
——
陈金才的经历,也让来访的几人面面相觑。
勒索有钱人,但只勒索了两万块,而且让向游戏账号汇款。
莫非是个网瘾少年干的?
不,修正一下,是个有黑客才能的网瘾少年干的……
——
曲卿问:“陈先生,有一个问题,您被要挟是在5天前的11号,但是报警却是在今天,也就是16号,请问这是为什么?”
陈金才更恨了,说:“2万块被骗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和我现在的女朋友的感情,所以本来也没打算报警,可是呢,两天前,在我给现在的女友庆祝生日的时候,前女友突然来了,大闹了一场,她胡言乱语的,结果导致现在的女友和我分手,一气之下,我就去派出所了。”
这话让几位刑警面面相觑。
被前女友闹了一场就分手,这感情够脆弱的啊。
曲卿问:“可否问得私人一些,您和前女友什么时候没在一起的?”
“有两个月了吧。”
“期间她有没有找你闹过?”
“没有,就是在我和她分手的那几天不愉快过。”
“那她现在有没有交男友?”
“应该……没有吧。”
“可以告诉我们她的姓名、电话、住址或单位么?”
“好吧。”
“对了,陈先生,我们还要要求一些事,您的网盘资料可否向我们提供一些目录截图?”
“这个……能协助破案么?”
“我不能保证,但我们需要广泛搜集可用于分析的素材。”
“好吧。”
“您的那部手机,我们也需要取回去做鉴定。”
“你们拿走吧,反正我也打不开了。”
“最后一个问题,您最近得罪过什么人么?”
陈金才恍惚了一下,说:“噢,你们是说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我的仇人做的是吧,我做生意,搞竞争是有的,小矛盾也是有的,但不会有人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来报复我吧?”
“您说得对……另外,如果勒索者再勒索您,请马上联络我们。”
“那是肯定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陈先生,我们以后可能还会拜访您,希望不会太打扰了。”
“怎么会呢,你们来多少次都行……”
离开陈金才家,小鲁扭头看了看,说:“有钱人呢。”
大鲁说:“住好房,抽好烟,当然是有钱人。”
小鲁摇头:“我的意思是,这人感觉其实特别傲,像是那种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会抬头望天藐视穷人、餐馆里就餐时会因小事训斥服务员的人。”
大鲁哈哈笑了,说:“你是指暴发户吧?”
“对,对,就是暴发户……这种人肯定得罪过不少人,他自己还不见得觉察到。”
曲卿咳了一声,制止了手下有些出格的探讨,说:“去见一个人。”
“见谁啊,师姐?”小韩问。
“程兰。”
“程……兰?啊,就是那个陈金才的前女友么?”小韩想了起来。
“可是师姐,咱们去见她做什么啊?”
“照例问问。”
“哦。”
结果到陈金才提供的程兰的单位一问,人不在,请假在家休息。
只好再杀奔程兰的家,曲卿亲自敲开了门。
半开的门里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头发散乱,眼珠通红,也不知道是睡觉睡的,还是哭过一场。
她警惕地扫视了几人一遍,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曲卿说:“你好,程兰女士,我们是甘南分局刑警,因为陈金才先生报的案子,想询问您一些情况。”
哪里知道,程兰仓促地说:“我跟他早已经分手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来问我——”
啪,门被关上。
吃了闭门羹,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鲁又替代去敲了几次门,里头没有反应。
没办法,撤吧。
回去的路上,曲卿说:“这个程兰有些问题,她的言辞意思是单纯不想回答,但从表情和口吻看,又像是在逃避回答,而且,应对里有个破绽。”
“什么破绽啊,师姐?”好奇宝宝又发问。
曲卿解释:“我们因为陈金才报的案子想询问她,她根本就没问什么案子,这不是一般人的应对态度,而这种案子的内幕陈金才不会到处去宣扬,更不可能告知于前女友,所以有两种可能,一是程兰以为陈金才报的是过生日时被她骚扰的案子,所以不想与警察接触,第二,她根本就知道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所以逃避我们的接触。”
小鲁问:“队长,难道你们是认为,程兰就是那个勒索的人?”
曲卿摇头,说:“恰恰相反,我认为她可能也是受害者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