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寄托,有所慰藉,能减心头之苦,唉,苦命的兰儿,化蝶心法已成鸡肋,盗之无用,你就忘了它吧,也不要泄露出去,从此以后,你就好之为之。”
舜瑚呆立良久,低声道:“江南一茎兰,长安三春晚。别时子莫愁,次第心头开。没想到一诗成谶,以后只能开在心头。”忽又正色道:“既然庄主心意已决,就该如此,兰妹母子就托庄主照顾,庄主放心,世上从此再无卢舜瑚此人,我会修书一封给兰妹,就说我是忽孙之子,为报父仇和盗取心法来到庄家,今心法已到手,回西域去了,勿以为念,腹中儿女无辜,请善待之。”
庄南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我就此别过,后会……难有期了,保重!”说罢,庄南转身就走,不做片刻停留。
舜瑚朝庄南的背影深深一揖。
夕阳西下,有人断肠,败草荒冢,秋霭苍茫。
舜瑚在父亲墓前长跪不起,拗哭欲绝,林中鸟不忍卒听,扑棱棱尽皆飞走,只留下一只杜鹃,在那里陪着他痛苦啼血,想来也是一只和傻蛋一样的傻鸟。
………………
“行,傻鸟就傻鸟,可叹我的恩人命也忒苦了些,和亲人生离的生离,死别的死别,自己没做过啥坏事,却要承担这么多的痛苦,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些。”宾逊喟然道。
“了些了些,就你感慨多,人各有命天注定,明早各做各事情,有些人一出生就摊上了个强势的父母,身负复仇之命,人生之路注定已经是个悲剧,哪像你,没爹疼没娘爱,只有天来管你,你命不苦?”怼宾逊是武双永恒的乐趣。
宾逊对武双的怼不以为意,习以为常,碰到武双的嘴,宾逊就举起双手双脚,自动投降,真是东北人啃葱,广东人吃蛇,一物降一物,心道:谁说我没人管,你差点就死在我父亲的连珠之下了,我还没人管?
宾逊说道:“怪不得恩人的留言中说是父母之墓,看来确实杨夫人也被移到了此处合葬,死后终于在一起,白猿的剑法反而是和恩人在一起学得多,也不知恩人在山洞呆了几年?”
这杨妙玉既是卢夫人,又是忽孙夫人,宾逊干脆叫杨夫人。
“这个问题很简单,他是随玄奘法师西行取经时离开的。”
“墓碑上也没写上杨夫人名字。”
“这就不清楚了,墓碑上改写忽孙夫妇之墓倒还好,如果有了杨妙玉的名字,那又会生一番事端了。”
“恩人作为莫愁公子和庄家女婿,突然消失,当时震动也很大吧?何况之前杨夫人又刚刚失踪,连续两起失踪,可不是小事。”
“那是自然,当时卢舜瑚不仅给庄兰留信作了交待,也给卢笛留了书信,说自己看破红尘,去了西域,从此不再回中原,他把天蚕银丝和银丝飞剑招法也留给了卢家,报答养育之恩,卢庄两家作为事主,对其失踪之事不大动干戈的话,此事肯定就慢慢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