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反抗的时候她没说话,现在他们倒戈了,她依旧没说话。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当你见惯了各式嘴脸和变换的立场。便不会再对人的品德和意志抱有希望。
多数人都是自说自话,做着只对自己好的决定,坚持什么,反对什么,不过是筹码的问题她不奇怪的。
那些咒骂她母亲的女人,比起向出轨的丈夫反击,更愿意抓她出气,那些说她骨子里骚的邻居,在让她免费帮忙教孩子的时候,也愿意夸句品学兼优。女孩默不作声望着地板。
刺痛的神经平静下来,总是收紧的嘴角勾出清浅温柔的笑。因为世界不那么好。所以,他才显得那样珍贵啊。
她记东西很快。比起翻看册子,磕磕绊绊介绍,多带两拨人,陈萝基本上就把介绍词背下。
她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是长得乖,身板单薄,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便比其他看起来机灵的学生多点青睐。
家长听她介绍,也会问一问怎么进来的。说到是优秀贫困生,对贫困并不敏感的人,也会想打听她的情况。面对这种好奇心,她烦是烦的,却也不会摆到脸上。平淡讲母亲离家。她和舅舅一家生活在一处。
“你爸爸呢?”这种问题她不是第一次接触,但每次,都是一样的回答“不知道。”她妈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这时问话人脸上流露的错愕和震惊,往往会使她开心一会儿。女孩在校园里来来回回走,仿佛不会累。
她是习惯走路的,小学的时候每天至少步行五公里。老师见她尽力,又不大吭声。多少有些心疼,等带完一家人,就给了陈萝一瓶水,叫她先去休息。女孩拿到矿泉水,发会儿呆。
在云笼罩太阳,向大地投下阴影时,慢慢行到初二(3)班的教室。严超群人不在,但是包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她瞥到里面分装的塑料袋一角。
手指扣着拉链,打开。是茶叶似的烘干植物。生活在城中村,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来往,她知道这是什么嘴角抿住,拉好拉链,想想,女孩拿出之前帮家里分装食品用剩的白手套戴上,等严超群过来,陈萝便站在门边不说话。
“来啦?”男生不自在地转动脖子,阴沉道“许一暗在球场,待会儿我们进去,我把他引开,你把这个东西放到他包里,知道了吗?”“这是什么?”她明知故问。
“很贵的,你别弄丢就是。”男生踌躇着。
又拿包避孕套,让她一并放进去。“你怎么戴着手套?”“在家干活过敏了。有点痒。”陈萝皱眉看着避孕套。
对方咳嗽两声“我们也不能放过王菡啊,那小太妹仗着自己叔叔是市长,耀武扬威的。”
“你为什么不揍回去?”她问“你明明可以还手的。”“”严超群瞪她一眼“我爸工作不要了?
你应该懂的,我们这种普通家庭的小孩,根本斗不过他们,不用这种手段就只能看着他们猖狂。”很有道理,但是在陈萝这里是行不通的。
女孩拿着塑料袋,声音很轻,但是字意铿锵地不肯饶人“你威胁其他人的时候,可没有‘普通家庭’的样子如果我说,我不干呢?”她不说话的样子很沉静,还有点腼腆。
一看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类型。严超群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更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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