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王家村里的吧?”
苏旺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以及恐惧,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二狗后叹服道,“先生果然大才,这都能想到。”
“只是一些小智慧而已。”二狗谦虚一句之后便是解释道,“你既然是个南方人可却能流利地说出官话,这在南方可不多见,更奇怪的便是你的官话中还有着些许口音。
虽然我没听出这是哪个地方的口音,但我觉得与四方县这边的口音有些许相似,那很可能便是白山县那边的口音了,如此这般,我便是想到你自小便是在雍州甚至白山县长大的,而能让你一个南方人一直留在雍州乃至白山县,想来要么是被囚禁要么是迁家于此。”
“那为何先生不猜测是我迁家于此而是直接就说我被囚禁在王家村中?”苏旺好奇地问道。
“直觉,还有就是钟大人调查过白山县那边没有一个叫苏旺的人的档案,如果你是迁家又怎么会没有档案在白山县呢?”二狗紧盯着苏旺的眼睛说道。
“除非苏旺不是你的真名,可是你为什么不用真名而是要用一个假名,要知道用假名的话会更容易让人怀疑身份,所以我想被囚禁的可能性比较大。”
“先生大才,在下拜服。”苏旺惊叹说道。
“至于为什么说为什么我断言是与你有关的人成了温床,这是很显然的事情,你做出的这些行为显然就是为了报复,既然是为了报复那么肯定是为了和自己有关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当初他们囚禁你这件事而报复。”
二狗淡然地说道。
“佩服佩服。”苏旺惊叹地赞道,“不错,这一切的确是和先生所说的一样,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王家村的人,不,或者具体一点是报复王家村最有权势那帮人。”
苏旺说时神情不由变得些许阴翳,秀气的五官渐渐变得狰狞,原本只是深埋眼底的怒火也是倏地一下燃起。
“我十岁那边随父亲与家中仆人在雍州做生意,路过白山县的时候遇见一个来自王家村的人,也不知道这人说了些什么,我的父亲便是惊喜若狂地带着仆人与他出了县城,我的父亲离开县城之前将我与两位叔叔留在了白山县的客栈之中。
我本以为父亲只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大买卖才会没带上我就离开了客栈,毕竟他以前也这样做过。通常情况下只是做生意的话,我父亲无论成或者不成最晚不过第二天早上便是回来,可是那一次他离开过了三天也没回来。
我和两位叔叔都慌了神了,想去白山县的衙门寻求帮助,可是我们刚出客栈便是被人在一个胡同中迷晕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便是来到了一处牢房!”
苏旺说到这时脸上神色不由变得慌张起来,“那个牢房里堆满了好多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人,而且有小半都是我认识的人,父亲叔叔小红小月......我们这一次出门的十二人不多不少都在这牢房之中。
只不过父亲的脸色比之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要苍白了许多,而且双目无神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无论我怎么叫他也不见他回复我,不仅是父亲先前与父亲一块出门的小红小月等人也是如此,他们就好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也许是我叫的太过烦躁,牢房之外看受我们的人不耐烦喊了一声,他这一喊我的父亲还有小红小月还有很多很多人便是有了反应,他们惊慌地在人群中逃窜着,牢房外的那人便是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得意很是难听,我至今都忘不掉他的笑.....”
苏旺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哪怕二狗看上一眼都感觉背后有些毛毛的,他还在继续说道,“后来,我知道了他们是用我父亲还有其他的人做温床来养那些可恶的虫子!他们每天会将被选出的人丢到更深的地牢之中任由那些虫子叮咬,不到一会再将其捞起。
而被虫子叮咬之后的人便是会变得失魂呆滞,我的父亲还有小红小月以及在我们之前就被抓的人便是如此,很快也轮到我和我的叔叔们了,我的叔叔们因此也变得失魂呆滞,整个牢里只剩下我一个还完整的人了,我也是最后一个下去的。
当我第一次下去的时候我害怕极了,我害怕也会变成如父亲他们那般,害怕会忘记一切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感知不到,只能本能地委屈地害怕,可是无论我怎么害怕我还是被他们丢下了那些虫群之中。
我害怕地闭上了眼,我感受到了虫子们在我皮肤上爬过,我感受到了那些虫子在吸食着我,可是我却没感受到疼痛而且也没感受到任何的异样,甚至,甚至我感觉到我的力量好似变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