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血流,不能动弹了。
杨达媳妇儿吓了一跳,赶紧捡起手电筒看他的情况,当她看到地上那一滩血的时候,脑海中一片空白。
可见到对方那睁大的眼睛以及苍白的脸色,杨达媳妇儿没来由地一阵畅快。
此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娱乐活动,晚上大家都睡得早,路边的树林里影影绰绰,伸手不见五指,黑暗给了人莫大的勇气,她不想再过每天被殴打的日子了,她要他死在这里。
杨达媳妇儿没有给他止血,而是把人拖到了树林里,趁着他动弹不得,把这些年的怨与惧都发泄了出来。
在脚踢上对方的瞬间,杨达媳妇儿内心深处是痛快的。
等到她停手的时候,对方已经没有呼吸了。
理智突然间回笼,杨达媳妇儿有些害怕,可看着对方一动不动的样子,她又开心了起来。
死了好,死了就不会有人再打她了,她再也不用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了。
其实两人刚结婚的时候还是不错的,可就因为她一直没有怀上孩子,杨达对她的态度就日渐冷漠,直至后面肆无忌惮地殴打。
杨达媳妇儿父母秉承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原则,又加上女儿不能生育,在亲家面前面一直抬不起头来,哪里会给女儿出头。
就这样放任着女儿在婆家受尽委屈。
其实杨达媳妇儿可以不管杨达的,到时候流血过多,她再喊人,估计他大抵上是活不成的。
可是她总怕祸害遗千年,万一这次杨达不死,她的日子又要回到之前的水深火热了。
所以才会把人拖进树林里处理。
杨达媳妇儿颤着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确定没有呼吸后,她默默地流着泪,可眼里却是带着笑的。
趁着夜深人静,她赶紧借着手电的光,把血迹用土掩埋,然后把杨达的衣服扒了准备带回去烧掉,而后回家找到了杨达做木活的锯子,把他头身分离。
她常年做农活,有一把子力气,倒也没觉得有多困难。
这片树林很少有人去,她挖了个深坑把对方的身体扔了进去埋起来,只是在处理头的时候有些迟疑。
她担心万一哪天尸身被发现,会怀疑到她,所以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衣服和头颅,她都得处理掉。
于是她把杨达的头用她从对方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包好,走了一个多小时,把头埋在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土坡那里。
眼看着天快亮了,杨达媳妇儿怕人发现坑来不及挖的深,就匆匆把杨达的脑袋埋了起来。
她想着现在正好是七月中,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只要时间够,那颗脑袋估计很快就会烂掉。
到时候即便被发现了也认不出来了。
原路返回,杨达媳妇儿顺便把锯子在河边清洗了一番后趁着天还没亮回了家里。
回到家后,天色欲晓,大队里没多会儿就有炊烟升起,她趁着做早饭的功夫把男人和自己沾血的衣服塞进了灶膛烧了,然后收拾妥当安心地去上工了。
当大队长发现杨达没有上工的时候就找到杨达媳妇儿问了起来。
杨达媳妇只说对方昨晚去隔壁大队跟朋友吃酒没回来。
大队长见对方并不着急彻夜未归的男人,也没有怀疑。
大队里的人谁不知道杨达经常打媳妇儿,说不准对方还巴不得杨达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