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是知道的。
陆卫国接到孙校长的电话,差点吓死。
“我媳妇和深深现在怎么样了?有受伤吗?”
孙校长赶紧道:“时老师没受伤,深深有点受到惊吓,伤倒是没有。”
即便听到对方说妻儿都没有受伤,陆卫国仍然紧张不已,“好,我这边请假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后,陆卫国跟徐政委说了一声,便去借车了。
基本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开车一刻钟飙到了。
陆卫国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抱着深深在那里哄着的媳妇儿。
他快步上前,“媳妇儿!”
时听雨看到他,心下大安。
陆卫国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深深的脸,仔细看过后才把两人抱在怀中。
深深看到爸爸,小人儿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爸爸,有坏人!”
陆卫国松开了媳妇,接过了她手中的深深。
他一上手很明显感觉到了深深此时的不同。
之前抱着他的时候,他整个人是放松的,小脑袋左右转,看看这边,望望那边,绝不像现在这样巴得那样紧。
他轻声安抚着,小家伙在他低沉的嗓音中慢慢睡了过去。
看到人都到了,一行人跟着去了派出所。
陆卫国不放心时听雨也跟着去了。
听到众人做的笔录,陆卫国才发现这过程是多么惊险。
但凡他媳妇要是晚一步,孩子和托儿所的老师就危险了。
派出所里有陆卫国的熟人,他把孩子小心地交给了时听雨,跟着老熟人去了审讯室。
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 时听雨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情好了些 。
她悄悄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低下脑袋。
“你打他了?”时听雨问。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别人听到。
开玩笑,她男人可是穿着军装来的,这要是被人知道他打人,是要受处分的,即便被打的是犯人也不行。
陆卫国只说了三个字,“别担心。”
他刚刚确实是进去把人揍了一顿,只是他揍人有技巧有分寸,让他疼却查不出来。
刚刚他揍人前可是把对方嘴巴堵住的。
刚就他和老熟人在,谁知道他打人了?
时听雨道:“你心里有数就行,犯不着为了这个人让自己背处分。”
等到一切都弄完了,太阳已经西斜了。
两人开车回了家。
当天晚上,陆卫国哄深深睡觉颇费了番功夫,孩子睡着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在这个没什么晚间活动的年代,这个时间有的人已经睡醒一觉了。
时听雨见陆卫国要把孩子放进婴儿床,说道:“要不今晚把深深放我们床上吧,我看今天他有点吓到,夜里怕他睡不安稳。”
陆卫国想想也觉得有可能,便把孩子放在了两人中间。
凌晨三点多钟,深深突然哭了起来。
陆卫国瞬间惊醒,他打开床头的台灯,把深深抱了起来。
时听雨也睁开了眼,有些迷瞪,“深深哭了?”
“嗯。”陆卫国轻声道,“你睡吧,有我呢。”
时听雨哪里睡得着,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下深深的额头,发现有些烫。
“卫国,深深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