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些补偿即可,对于奉天的官员,我们还是要处理一两个人,这样起码给了两国公使面子,使他们也无话可说,只要将这件事情遮盖过去,应该就没有什么影响了,如果我们不予以赔偿的话,只怕在国际上都站不住脚跟,得不到任何支持的。”
光绪帝将眼光看向李鸿章。
李鸿章略略沉吟,慈禧见状说道:“少荃公,有什么直接说就是,这里没有外人,不用顾忌什么。”
李鸿章答道:“老佛爷,皇上,我想此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仅仅是三国的这些争端,倒是容易解决,对于美利坚公使与德国公使,臣与他们多次打过交道,很是熟悉,此事臣请海关署理赫德出面调停,做个保人,然后依据两国遭受的损失,予以赔偿就是,相比两国公使还是会给微臣这个薄面的。说道难处,老佛爷,皇上,如今奉天乱作一团,恰恰两国又在奉天投下了重资,据臣所了解,两国加在一起,在奉天的投入已经超过一千万两白银,后续还会有投入进来,如果奉天地方一直不能宁靖,未来还会在遭受劫掠,倒时候我们就难以向两国政府交代了,不彻底解决奉天的匪患,我想未来两国公使还会继续找我们的麻烦”
慈禧说道:“少荃公,您说道倒是颇为在理,奈何奉天民风本来就异常彪悍,一直以来就是匪患不断,处理起来非常棘手啊,依克唐阿素来有知兵知名,都难以奏功,想要全面清剿匪患,谈何容易。”
光绪帝眼睛一亮,说道:“亲爸爸,依儿臣之见,不如还是将张坚之放回奉天吧,前年本来在坚之的大力清缴下,奉天的匪患已经销声匿迹,就是因为李鸿藻等人嫉贤妒能,联名参劾,才将坚之调离,如今方才出现了如此大的乱子,儿臣以为不如还将坚之放回去,毕竟北方的沙俄与日本也一直不安生,没有坚之在关外坐镇,咱们娘俩心里也不安生啊。”
李鸿章心中暗喜,也不露声色,奏道:“皇上,此事想来倒是可行,只是,一则,张坚之去职,乃是朝中有人参劾,朝廷议掉的张坚之的差事,如今奉天有事又想将其调回原任,恐怕其心中多少会有些不愿;二则,如今张坚之兼任着总理事务衙门大臣的职衔,乃是从一品,盛京将军乃是正二品的职衔,如此将张坚之调回原任,等于贬谪啊,只怕朝议”
慈禧叹口气,说道:“唉,都是李鸿藻等人搞出来的事端,无事乱出头,有事了又没有主意,一群劳而无用的废物!也罢,张坚之也不容易,另外关外三省一直都被沙俄与日本所窥视,随时有可能发生突变,张坚之仅仅管辖奉天一省,一带有变,会有颇多掣肘,皇上,传旨吧,委张毅为盛京将军,管辖奉天、吉林、黑龙江三省军政事务,加兵部尚书衔,从一品,依克唐阿处事不力,免去盛京将军一职,迁吉林将军。致电,仍在德国的张毅,让其加强与德国皇帝的沟通,力争在最快时间内搞定德国政府。美利坚方面,少荃,就由你前去费心交涉了,务必把差事办好。”
李鸿章撩衣服跪倒,答道:“臣遵旨,臣一定把差事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