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食量也不大,只吃了两片烤羊肉和鹿肉,赞道:“善,阿宛是会品尝滋味之人。”
昭宛说:“只是一年一节,让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而已。”
刘承训转头探近她,笑道:“是以你就说谎是身体不适而不去赴晚宴?”
昭宛赶紧道:“让世子查知此事,阿宛内心不安。”
刘承训说:“你知我不是真怪你,我担心你是身体真不适才来看你,看你这般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我也就放心了。”
昭宛真就觉得愧疚了:“让世子担心,是阿宛的错。”
刘承训说:“下次别再说这种谎才好,不然我会担心。”
昭宛只好应了一声“是”。
再看房间里,青青见两人在一起说话,已经把房中之人都遣出去了,就她自己也守在门边的位置,只为听从吩咐伺候。
刘承训闻到房间里的酒香,便说:“你有喝酒吗?”
昭宛道:“并未,只是让她们喝了些罢了。”
“其实喝些也无妨。”刘承训说。
“我不会破戒。”昭宛很坚持。
刘承训发现昭宛是一个很难改变的人,但也许正是她的这份如剑不屈坚不可摧的信念,让她有了不同一般的魅力,而他也正因此为她所折。
刘承训看她被热气熏出的酡红,就像是此前喝的酒都到了脑子里,让他一下子就醉了,但他即使真醉,也不该对昭宛有轻薄之意,更何况他是连装醉也不曾有。
他最后只好离开了。
昭宛送了他到门口,见他走进了寒冷的夜里。
太原的这个春节非常热闹,郭府也一直很热闹,只是刚过了初二,郭荣便再次离开了太原,昭宛只收到了他一个离开的音信,比起在刘承训身边做护卫,她其实更愿意跟着郭荣去出生入死,她不知道自己是渴望追随郭荣,还是只是因为渴望外面的天高云阔。
到二月初,刘知远已经截获了白可久写给白承福的两封密信,白承福还在犹豫中,也许是还想再抬高耶律德光能给他的位置,不然他去契丹,便还不如就留在晋国。
随着河水有融化的迹象,河岸柳枝开始抽绿,已经有商队赶着第一波进入了太原。
昭瑾派来找昭宛的人,是她非常信任的曹媪,带着青竹,还有两个护卫,随着商队,从比较太平的晋州汾州进入了河东,路上走走停停,一共花了近一月时间才到太原。
到了太原城打听,太原大的郭姓商队,人们耳熟能详的,也只有郭孔目官有个儿子,会南北贩货,而且他家在城中还有几个大商铺。
青竹和曹媪打听到这个消息,就找到了郭家的一家南货店里。
“不知你们东家可在?”青竹在外面跑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不是当初那怯生生的小丫头了,她问得礼貌但是不卑不亢。
掌柜的道:“东家不在,不知小郎是有何事?”
青竹说道:“我和家嫂自汴梁来,有事请教贵东家,这是我家主人的名帖,掌柜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