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扯那些没用的,就说咱家的事儿咋说的?”
大郎开心起来,“还能咋地?王翠花被赶回了里间里,四娘他爹被一圈人当面揭了怕婆娘的老底了,可是气恼的黑红着脸当着自己兄弟和村子里有头脸的乡亲表态,以后再也不让王翠花来咱家闹事了,她要是再敢闹腾说啥都不要她了。不然,这个家迟早都要被她给搅合的过不下去了!”
韵秋也一脸的高兴,“不管最终嫂子他爹能不能管住王翠花,我看这次嫂子可是把她吓得够呛,说啥也得夹起尾巴过一段日子了!真没想到嫂子还有这样厉害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纳闷,“大哥,那你咋掂了两只老母鸡回来?是不是大嫂杀的?咋的,刘家逼着要咱赔钱不成?你答应了?”问到后来,韵秋都有些急迫了,要是赔了钱,那可不就又便宜了王翠花了。
林氏也说,“不会是真的吧?这么快王翠花就又翻身了?”
“哪的话?一文钱都没出。”大郎挥挥胳膊,又压低了声音,“是四娘,她都走出门了,又走回去掂了这两只老母鸡!”
“啊!”韵秋惊讶,“嫂子还真的敢?王翠花可是一毛不拔还倒沾糖稀的人,咋地就真的吓得不拦着?”
“王翠花可不就是拦了!”大郎颇有些得意,“是你嫂子放了话说‘我家大宝到现在魂儿还没叫回来全呢,还不兴熬碗鸡汤压压惊?就这两只鸡,我觉得可还差的远呢!’。王翠花本来两只手都伸出来了,一听这话又缩回去了。”
听完了所有的经过,林氏和韵秋可是感慨了好久,怪不得大郎一副受惊的样子?实在是刘氏这回太出乎人意料了。这临走,还不忘威胁一把王翠花。
韵秋心里禁不住对刘氏竖起了大拇指头。
连着几天,除了大郎继续去外面做泥巴匠的活计,家里的三个女人都是围着大宝转。
只是,刘氏会娘家大闹一场的事情传开了,传来传去的两败俱伤。王翠花本来就坏的名声就不提了,刘氏也被传的越来越不堪,简直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的泼妇,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亲娘都敢杀。到最后,传的又如此厉害的亲娘和嫂子的韵秋也是真人不露相。
林氏知道,现在外面都闲话说李大郎家是一门三泼妇了。不过,幸好二丫和四娘现在是足不出户的,主要的心思都放在大宝身上了,还不知道这些。哎!
奶娃娃身上的奶膘是长的快去的也快。经过一夜的高烧折腾,大宝眼见的瘦了不少。连着几天,林氏她们变着法子的做了软和好克化又补元气的吃食,不是手擀的鸡汤面叶,就是碎鸡肉大米粥啥的,大宝的小圆脸又嘟嘟地胖了起来。还真别说,那两只老母鸡还真是功不可没。连韵秋都跟着吃了一个大鸡腿呢!
唯一不好的,就是没生病之前,大宝自己就会扒着桌沿站一站,大人架着他的两只肉呼呼的小胳膊,他还能迈两步小短腿。可现在,大宝黏人黏的厉害,老想往大人怀里钻不说,一眼看不到大人就会咧了嘴大声哭起来。
因为这,刘氏这几天都不再做手工活了,就是韵秋每天也抽出大部分的时间逗弄大宝,想着让他再和以前一样活泼好动起来,时不时就咧嘴笑,露出他那四颗白米粒的小牙来。所以,这次的珠花活儿出的慢。
韵秋想着,今个儿要好好赶赶活儿,明天就进城把珠花给卖掉。还有就是,前几天家里的糟心事让她们也没空多想在城里的全哥儿。这两天大宝渐渐地好了,韵秋她们又腾出心思来担心全哥儿了。
虽说郭大娘两口子错待不了全哥儿,可这毕竟是全哥儿第一次单独离家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想家,哭没哭鼻子。
林氏想的不行,昨个儿晚上说起来还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因为家里有猪、兔子等一大堆嘴要人喂养,大宝也要人多费心看顾,韵秋说服了林氏和大郎,让他们各做各的活,哪个都不许陪她去县城。她都去了几回了,都是熟门熟路的。再说,少不得还要接了全哥儿回来,回程可不就有伴了。
而林氏也有着自己新的计较。
因为连着闹了几场热闹,且场场都和韵秋家有关,归根结底都是韵秋的亲事引起的,惊的可不仅仅是大槐庄、林岗和刘家庄的村民。流言满天飞,几乎半个大兴县都马马虎虎听说了有韵秋家这么一档子事。那什么李三贵拿亲妹子抵给债主当小媳妇的桃色新闻,毕竟已经过时了,哪里有韵秋的亲事新鲜耸动,先是她娘和娘家人打闹起来断了亲戚关系,后有她亲嫂子都回娘家拎刀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