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少君,为何要受这种罪?应龙君,你等着,待我继任族长,头一件事就是自封为王,谁要向你这种恶龙低头!”
“不愧,回来。”
年轻的应龙君随后出现,身姿挺拔潇洒,颇有一番少年风流,周身却披着一层沉沉暮气,看上去更像是少年他爹。
他身形一闪,凭空里瞬移四五丈,拦在紫发少年身前,轻飘飘地一巴掌将他拍了回去。
“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完。继续。”
“哇……?!”
这少年自然就是钟顶天的独生子,鸑鷟少君钟不愧。
他被应龙君一巴掌抽得站立不稳,整个鸟陀螺似的原地转了一圈,满头紫发风中凌乱,糊了自己一脸,就像一片被狂风吹散的晚霞。
“你打我,你又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
钟不愧双目圆睁,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索性死鸟不怕开水烫地撒起泼来:
“好啊,你打我啊,你再打!我说不学就不学,大不了你打死我,我嘎一声就不是爷们!”
“哦?那敢情好。”
话音未落,只见应龙君袍袖一扬,身后灵力浮动,幻化出一道白龙虚影,抬起龙爪轻轻一挥,瞬间将这唧唧歪歪的精神小伙拍回原形——一只梗着脖子的紫色小鸭。
然后,应龙君提起他一边鸭翅膀,龙爪收紧,毫不留情地薅下一把毛来。
钟不愧“嘎”地一声惨叫:“你干嘛?!”
“怎么,你不是让我打死你吗?”
应龙君将羽毛收入储物袋里,理直气壮地应道,“听说五凤之羽都是生拔效果最好,打死你之前,当然要物尽其用。我最近学习炼器,正需要上好的冶炼材料,这等送上门来的好事,怎么能错过?”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大把大把地往下薅,不一会儿就将小鸑鷟翅膀撸秃半边,又要开始薅他圆润的鸭屁股:“你这尾羽长得不错,难怪天天翘得老高。如果只剩个光腚,大概就翘不起来了吧?”
钟不愧差点吓到飙泪:“你你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不要动手动脚!我我我警告你,我可是正经鸟……”
“算了吧不愧,‘正’和‘经’这两个字,听见你的声音都会落荒而逃,你可别倒贴他们了。我看你也扶不上墙,不如变成我的材料,更有可能名垂青史。”
钟不愧:“……”
泪,射了出来.jpg
旁观全程的舒凫:“……”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江雪声这张嘴,正在以一日千里的速度飞快进化。
“龙君,手下留情。”
就在钟不愧即将屁股开花的时候,忽然有一道轻柔男声响起,紧接着只见流光划过,一龙一鸟近旁倏地多出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是个长身玉立的青年,五官精致柔和,顾盼间三分女态,造型比钟不愧更玛丽苏,一头银白长发垂至脚踝,分分钟就要拖地。
这白还不是纯白,而是一种“五彩斑斓的白”,太阳一照便有七色光华流转,闪得人眼花缭乱,好像在脑袋上披了一条彩虹。
另一人乌发青衣,脑门上盖着瓜皮一样的齐刘海,瞧着像个富家小公子,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活泼灵动,让人一看便心生喜爱。
“龙君,不愧还小,脾气顽劣,稍加管束便是。你日理万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那七彩长发的青年柔声劝道,“况且,他不爱修炼,兴许有其他擅长之事……”
“柳惊虹,你认真的?”
应龙君冷冷一掀眼皮,神色中已经有了些生涩的阴阳怪气,“他上次去人间赌.博,把一身行头都输没了,差点裸.奔,最后只能变成鸟飞回来。吃喝嫖赌,嫖赌已是下品之中的下品,他连赌都赌不好……你给我说说,他还能擅长什么?我看他迟早要将毛拿去赌,不如先让我拔光,免得浪费。”
“这……”
七彩青年被他一通嘴炮堵得没话讲,只好强行没话找话,“总之,不愧他正是不着调的年纪,凡事不好当真。纵然他行事出格,说话不知分寸,咱们这几个年纪大的,也应该让着他……”
就在这时,一旁的青衣少年似乎耐不住性子,拽着柳惊虹衣袖打断他道:
“柳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娘说其他种族都有个大宝贝,就我们青鸾没有,自己做又做不好,通婚时老被异族嫌弃,那你到底有没有啊?我想照样做一个,你给我看看嘛。”
“柳哥哥?你在听我说话吗?”
“让我看看,好不好嘛。我就看一眼,真的,最多两眼!我记性很好的,看两眼就能记住!”
柳惊虹:“不给,没有,你闭嘴。你再啰嗦一句,柳哥哥就打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