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报道, 今日在青门屿一废弃船厂内发生一严重事故, 数千公斤钢筋从高达数十米高的门吊上坠落地面,同时扫翻场地上的数个集装箱,当时某杂志摄影组正在该场地内拍摄外景, 所幸在此次事故中,除了在场一名模特受了轻伤之外, 并未造成其他重大伤亡……”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林俊彦那张白皙斯文的脸上, 顿时浮起一片红肿。被掌力扫得偏过头去, 他的眼里顿时闪过阴冷跟愤恨,不过却在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是,掩饰了过去。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耿素妍收回手, 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 看着自己的侄子冷冷地道,“我道是你这个哈佛高材生会有什么好手段把那个野种撵出秦家, 原来不过是这样。连这么低等的雇凶杀人都不能做得干净利落, 我还要你来帮我做什么?!”
“姨母,”林俊彦轻拭嘴角,站直身体,整了整身上的衣衫,解释道, “这一次只是一时失手……”
“失手?”耿素妍冷哼一声,恢复了平常优雅高贵的仪态,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来, 声音轻柔而缓慢,却还是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第一步就做得这么愚蠢,你当秦谦真的是眼瞎耳聋,一无所觉的吗?”
“姨母……”被这样奚落,林俊彦顿时急着辩解。
“好了。”耿素妍打断他,冰冷而淡漠地看了自己这个太过年轻且过于自以为是的侄子一眼,“你专心在秦氏做好该做的事,不要再搞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杀了秦优,确实是可以一了百了永除后患,不过这样做却是太过明显,秦谦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手。
何况雇凶杀人也会容易留下破绽和把柄,她可不想横生枝节。
“那个野种看着也不简单,何况,恒泰的梁墨琰似乎和他关系不浅……”耿素妍缓缓道。
“姨母,那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仗着姨丈偏袒,才这么趾高气昂,再说,谁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攀附上梁墨琰的,难道梁墨琰会为了一个……”林俊彦的眼里带着鄙夷和不屑。
耿素妍低头细细看着自己精心保养的美丽指甲,轻轻淡淡地再一次打断他道:“他现在还跟梁墨琰在一起,如果他出了事,就算梁墨琰不会真的在意他,也不代表梁墨琰不会不知道是谁做的。我只想要拿回我应得的东西,不想招惹任何不应该出现的麻烦。”
“……是。”半晌,林俊彦低下头,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轻轻应了一声。
…………
后来他们的确如了愿,架空了秦氏,将原本放在秦氏名下的一切都转移到了自己的手里。
在得知了秦谦的死后,耿素妍却也一时有些茫然若失。
她和他的婚姻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那个时候,即使这个婚姻多半是利益的联合,但她也曾经爱过这个英俊刚毅又有魄力的男人,婚后的生活虽没有如胶似漆,却也相敬如宾,而且还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她以为这样就是所谓的幸福,毕竟她的父母也是这样过来的。
可是没有多久她就发现他开始有了情人。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她只觉得如鲠在喉那样难受,然而又太过清楚生意场上又怎么没有逢场作戏,男人都是这样,只要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在外面三心二意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她那作为过来人的母亲在婚前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明明知道,却又还要装做若无其事,这一点她可以忍受,然而却在发现他似乎对某一个女人动了真情以后,她真的无法再继续容忍。
他夜夜晚归,假日也常常不在家里,就算在家,却是对她冷淡,说话敷衍,往往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轻声细语地说着电话,偶尔的怔忡眼里却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可以不爱她,可以在外面逢场作戏,甚至有几个情人也没有关系,但是唯独,他绝对、绝对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他的爱情让她觉得可笑、可悲,又很可怜。秦谦,你有什么资格去爱别的女人呢?你总以为只要是你想要的,就可以轻易掬在手里吗?在一边隐瞒,又在另一边欺骗,原来你所谓的真情,也不过是一次又次的撒谎,最终骗的只是你自己罢了。
她找到那个看起来美丽柔弱的女人,当面冷漠地告知秦谦和自己的婚姻关系。当看见那双眼里的震惊、痛楚和决然的时候,无可否认地,她心里确实有着几分快意。
那个女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从此再没有音讯。秦谦到处找寻了许久,他知道一定是她和那个女人说过什么,为此还和她争吵、冷战了许久。
可是,到了最终,没有任何结果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放弃了。看着他只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以后,又继续跟以往那样意气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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