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就寝屋外听到了界石的消息。墨如轩再次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挪到纸窗下,指尖一呡舌头沾湿,顿时用手捅破了了一层纸窗。透过被捅出的小洞望了进去时,却是迸然睁大了眼。
只见屋内总共就一坐二站的三人,坐在茶桌旁的是一名全身披着金丝线条袈裟的半旬老者。阴冷的与佛门子弟不相符合的脸色遍布其上,正冷目对着眼前的二人。其中一人墨如轩不认识,全身消瘦,病怏怏的如病人一般。不过他那犀利的眼睛却是闪着奇光,眼中有丝丝桀然之气外散。至于白日见到的像极了风前辈的城主,则是一脸惧怕的表情颤抖的在站在袈裟和尚前,嘴里呜呜呜的吐着求饶放宽时限的话语。
墨如轩一见之下,瞬间膨.大的眼睛充斥了难以置信的惊骇。那修为绝顶至群雄避撤的风前辈,此刻竟是如同一条狗犯了大错,在主人面前才发出的颤抖那般的惊骇,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墨如轩难受的想要喊出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眼前的场景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简直难以置信。唯有一道声音不断徘徊耳际:他,是风前辈么?
轰!屋内顿时金光四射,一道腿影闪现的一刻便是一声痛呼响起。就见到屋内那袈裟和尚纹丝不动,一道金光在他面前突起的一刻,容貌跟风前辈几乎一模一样的河西城城主如同秋风中的蒲叶,口吐鲜血倒飞而出,在地上滚了几步远才停下。
墨如轩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提起了一样,忍不住想要冲入厢房中。但明智的一面却是强自让他按下了这种冲动,原因无他,房中的河西城城主跟他所遇上的风前辈虽说容貌一样,但行为举止言语却是大相庭径。好似披着一样的脸皮,却是不一样的人在他眼前晃悠。理智冲散鲁莽后的墨如轩,这发觉了其中的蹊跷。
屋内的那名城主,定然不是风前辈。跟风前辈相处了六年之久的墨如轩显然在这一点上极具有发言权,风前辈历来云淡风轻的性格,傲骨不屈,那是房内的那人卑躬屈膝如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因而,冷静下来的墨如轩便卵足了劲盯着屋内的情景。
就在城主到底的一刻,站的那名消瘦男子顿时阴柔的笑了笑,道:“海月师叔,无崖子他办事不利。主上已经很是不高兴了,要不要,今晚就将他除去,免得他毛手毛脚而引火上身。要知道,这么久了,那人可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出现的。只怕早已知晓了我们的用意。那位前辈未至,我们直取界石的几率就少得很多了啊。”
茶桌旁的袈裟和尚冷哼一声,骂道:“这狗腿子真是办事不利,要不是看在他治城倒是一把手的份上,早将他废掉了。罢了,凉刚,最近大陆上风声迭起的炼魂师可是有何动向。这群继承远古功法的肮脏东西,可不会不知道界石即将出世的消息。我不想在关键时刻,这群人会盯上我们臧宗,不然前有三大门派,后有炼魂师,我们的处境就不好了。”
“师叔,这点您放心,我已经派人下去查探了,已经发现炼魂师的踪迹。就将上报与我,我会小心行事的。”阴柔男子腆着白皙的脸道。
被称作海月师叔的“袈裟”安心的点了点头,显然对这男子做事极为放心。而屋外的墨如轩,听到这些谈话后,则是再次内心巨震!
“臧宗!”墨如轩内心惊骇道。这一刻,他已然百分百的认定,屋内的城主定不是自己六年中几乎朝夕相处的风前辈,至于相貌一样的原因,墨如轩只能认为这世上难免有容貌相似的人存在。而让墨如轩倍感惊骇的是,却是这两人间的对话。原来这二人出身臧宗,早已得知了界石的消息。没想到那向历山说的话,竟是没有骗他。因为木凝烟的话,墨如轩对于界石格外的上心,隐约间觉得,自己寻找的冥地,或许跟这界石存在着某种关联。
若是寻到界石,说不定冥地的下落也能知晓呢。
咿呀!墨如轩出神间,由于靠近纸窗墙壁,不稍神间猛的碰了下墙壁,发出了锐利的声响。就在这声响响起的一刻,屋内除了地上躺着的城主外,其他二人尽是骤然站定,大声道:“谁在外面!”
不好!
墨如轩暗叫一声,骤然间如同电芒掠向屋顶,直遁远空。屋内的二人显然是密谋着什么大事,被墨如轩无意间听到,绝对除了死路一条,别无他路。因而墨如轩几乎是在那两道声音响起的一刻,毫不迟疑的逃离。
“有人偷听!”阴柔男子面色狰狞。
袈裟和尚海月师叔也是阴沉着脸,瞬息掠至屋外,目光很快落在了一抹急速想远空遁去的身影。此刻那阴柔男子也出了屋外,一脸狰狞的望着墨如轩远遁而去的身影,咬牙道:“海月师叔,断不能留下他!他必定是那些人派来的,决不能留活口!”
海月师叔冷笑道:“走!”
二人相视一眼,顿时如同流星划破苍穹的速度,直追墨如轩的方向而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