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须刀,仔仔细细地帮老公清洁起来,一边剃须一边唠叨:“你说你这人怎么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这么大的人了连个胡子都刮不干净,每次都要我帮你刮,每次都要我帮你刮,一不留神我都帮你刮了二十年了,你说你是不是还要我帮你刮二十年来着?你安的什么心思?你就成心想累着我是不是,你……”
“好了好了!”李山炮头痛欲裂,趁老婆不注意一缩脑袋逃脱魔掌,胡乱擦了把脸,三两步窜到门口。
“我出车去了啊!”
“今天还出车,你也不看看日子!”
“没办法,老王胃病犯了,我去顶他半天,中午就回来一块儿吃饭!”
“那你吃点儿早饭再走啊,你不吃你把煮鸡蛋带两个走,还有花生米,虹儿,拿塑料袋给你爹装两把!”
抬头看时,大门已经“?”一声重重关上,震得天花板“噗噗”直往下落灰,夏美丽气得指着大门乱叫:“李山炮!说了多少次关门轻点关门轻点,当老娘说话是耳边风是不是,当这房子震不垮是不是?看中午回来老娘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夏美丽敲着桌子对女儿说:“看吧,不是我说你爸毛毛躁躁,是他确实就毛毛躁躁,指不定又忘了带什么东西!不过算他识相,还知道要敲门,他要是再敢‘乓乓乓’砸门我非抽死他不可!”
夏美丽气哼哼地开门:“又忘带啥了啊?你,你们是什么――”
“妈?”小妹李虹也喊了一声。
然后小屋里就没有了声音。
……
李山炮乐呵呵地接上了今天的第十二单生意。
也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知道了儿子平安无事要回来了,他这心里的浪花就一直没平息下来过,连老天爷都格外照顾,一大早出门生意就没断过,这不,又接了个大活,从城东居民区一直开到城南郊外的炼钢厂,闹好了一家伙就能赚上七八十的。
只是,两名乘客给他的感觉不是特别踏实。
李山炮一边平稳驾驶,一边不动声色从后视镜里观察。
两名乘客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小伙子,体格非常强壮,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是能感觉到隐藏在衣衫中暴凸的肌肉。
两名乘客,一个坐副驾驶座,一个坐后排座,从上车开始,除了报出目的地之外,就没说过半句话,连李山炮几次有意无意的试探,也是简单的一个“嗯”字了事。
两人的眼神,却让李山炮想到饿了七八天的狼,撞见谁都敢扑上去咬两口。
“别是遇上劫车的了吧?”李山炮心中一紧,暗暗检查了一下安全带。
然后,他就从一名乘客的手腕上看到了一个凶猛的纹身――一颗血淋淋的虎头,两只眼珠中分别插着一柄匕首,虎目鲜血直流!
这条纹着鲜血虎头纹身的手臂前方,用非常专业的手法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看握把的造型和纹身上刺入老虎眼珠的匕首一模一样。
这把原本应该刺入老虎眼珠的匕首,此刻却死死抵住了李山炮的腰眼。
“老家伙,动一动就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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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山炮的震撼表演,即将开始,大家有票票也使劲整啊!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