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日子?我可是没忘,那是我工作以来最顺心、最有激情的一段日子,可惜现在,一切又回归了波澜不惊的原样。”
原来是找个听众来听你抒情啊?呵呵,没问题,我就做个好听众。
“其实,我也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的人品我还是了解的。自从那晚你陪着我说了那么多话,我就把你当做了唯一的朋友,跟你待在一起,我感到特别舒服,还特别安心,长这么大以来,自己终于有了一个说心里话的朋友,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突然你被开除的消息传来,我找过父亲,请他帮忙,他也的确是使了劲,但没用,我又给那天来咱们厂的段省长写了封信,请他过问此事,可也是杳无音信。为此,我曾痛哭自己无能,帮不上你。只能眼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离我而去,你体会不到我心里有多难过......”
听到这儿,我动容了,夏科长竟然为了我给只见过一面的高官段省长写信,这和她一项冷漠的性格完全不符啊,其中可见其真心真意。
“姐姐,你也不用那么伤感,我虽然离开了纺织厂,但我们依旧是朋友,我没有离开你,只是离你远了一点而已。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写信,可以通电话,甚至我可以上门到你家里。”
“唉......好吧,只能这样了,你是姐姐唯一的朋友,姐姐非常珍惜,姐敢说,全厂里最舍不得你走的人,那就是姐姐我”。
接着见她打开挎包,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来:“上次姐姐来你家里看你,你母亲说你出了远门,姐姐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靠什么维持生计?但姐姐知道,你一定不会
沉沦,一定会奋起努力的,但你不管做什么营生,都是需要用钱的,这是姐姐几年来攒下的一点钱,不多,就3000元,全部给你,姐姐能帮你的就是这些了。”
3000元钱,拿到现在来说,不算什么,酒店吃一顿饭,也许都不够,但在当时,这3000元,消费能力可大了,想想看,每月40多元工资,能养活一家三口人,你就能判断出3000元的购买力了。可以说是夏科长的全部积蓄。
最难消受美人恩。她当然不知道我已经挣回来700万,我张悦何德何能,让一个已离婚的孤独女人拿出全部家当资助我?我一时感动的无以复加,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含着热泪、哽咽着推拒不接,一再说我有钱,足够我一辈子花的,她那会信啊?不断的给我怀里塞,就这么推推搡搡,也不知道怎么就抱在了一起。
夏荷温柔的舔去我脸上的泪花,柔声说道:“弟弟,你就别推辞了,你现在是困难时期,你先收下,如果你将来发达了,再还姐姐好不好?就当给姐姐一个面子。”
我不知道是被感动的还是冲动的,紧紧搂住她道:“好,那我就收下,这不是钱,是姐姐的一份心啊。谢谢姐姐,我一定好好珍惜姐姐的这份情,你,心疼死弟弟了。”含着热泪亲吻住她双唇......
让我怎样感谢你,当你走向我的时候,我原想不过是一缕春风扑面,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让我怎样感谢你,当你走向我的时候,我原想那只是一簇浪花飞溅,你却给了我整个海洋。
此刻,我什么都不顾,感动之下就是冲动,冲动之下就是抵死缠绵,那些道德伦理早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想好好地爱她,疼她,爱这个善良而不幸的女人,疼这个真心对我好的姐姐......
眼看夕阳开始西下,我们才彼此分开缠绕着的身体。送夏荷到公交车站,她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来:“这是姐姐在西安城里的一套房子钥匙,这套房子是我爷爷奶奶的,他们去世后,就把这套房子留给了唯一的孙女,就是我,我也很少去住,只是周末时,偶尔去住一住。你现在家里盖房子,没地儿住,随时可以住在哪儿,家里还装有电话,方便你联系业务;再说你到西安办事,赶不上回家时,也可以有个歇脚的地方。”又见她拿出笔记本,写了个地址,撕下来递给我。
“好的姐姐,你......对我太好了。”
“这是应该的,姐姐要求不高,只要这辈子能继续和你做朋友,说说心里话,你不要烦姐姐就行。”
“嗯。姐姐放心,悦悦永远都是你的知心朋友,绝不负你。”
送走了夏荷,一个人默默地返回。感叹着造化弄人:落花本无情,流水亦无意,怪只怪那风儿多事,非要把它们吹落在一起,落花怎抵得住那柔柔的水缠绕,融化在其中成为必然。
徒奈何“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