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损地回来了。
“哎,大哥!这个可是好消息啊!”邓迁徒在一旁却为这一消息感到兴奋起来。
“这还好消息?怎么说?”陆蛮问。
邓迁徒故意清了清嗓子,以便让别人注意到他,见识一下他多么高明的洞察力,道:“韦世豪的部队毛发未损,这就证明他根本就没攻打水龙寨,更没严惩赖八筒。你想想,这不是违抗军令吗?那违抗军又是什么后果呢?”
陆蛮顿悟,笑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哈哈,韦世豪啊韦世豪,你胆敢违抗军令,看来你是活到头了。”
旁边的一些军事要员也都觉得邓迁徒分析得有道理,给他举起大拇指。
“大哥,按战时条例,你完全可以当场砍了韦世豪的头。”邓迁徒再添一把火。
“嗯!”陆蛮点了点头,便挥手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韦世豪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已来到营地外,并原地恭候,让守卫进去通报。
他跨在马背上,左手提着一个包裹,右手提着青龙偃月刀,气势如虹,威风凛凛。
陆蛮走出军账便看到乡勇团和女兵团排着整齐队形地站在营地门口,据目测的确毫发未损仍是一支满编的队伍。
陆蛮大怒,一边急匆匆地朝营地外小跑,一边又指又骂,道“罪将韦世豪,你装什么威风?还不快快下马来谢罪?”
韦世豪早就料预到陆蛮会这么说,一副轻蔑的笑容,根本不理他。
“来人啊,给我把罪将韦世豪拿下。”陆蛮大声喝道。
二十多名护卫便一马当先,向韦世豪冲去,其他士兵们也迅速向营地门口靠拢过来。
这剑拨怒张的架势,令乡勇团和女兵团们警惕起来,个个欲亮出兵器以防不测,但是韦世豪作了手势,让他们收起兵器。
“我看谁敢上来?”韦世豪双腿夹,战马往前走了几,他右手的青龙偃月刀往后一摆,作出横扫一切的架势。
冲在前面的护卫的确被他这一架势吓住了,都停了下来,不敢贸然出击。
韦世豪毕竟是州官老爷面前的红人,没有铁的证据,就上前抓人的话,被砍死就白白死,毫无价值。
陆蛮挤过护卫,走到前面,道:“韦世豪还逞什么威风?还不赶快下马谢罪?”
“请问我何罪之有?”韦世豪道。
还没等陆蛮发话,邓迁徒就指着韦世豪,道:“你违抗军令,还不有罪?你犯的可是死罪!”
韦世豪已习惯处处为难他的邓迁徒的作派,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违抗军令了?”
死到临头了还嚣张?
陆蛮道:“你没按总兵的命令去攻打水龙寨,除掉杀人恶魔赖八筒,就是违抗军令。来啊,给我拿下!”
“慢着!”士兵们蠢蠢愚动之际,韦世豪又道:“照你说,我砍了赖八筒的人头才不违抗军令了,对吧?”
就凭你三五百的乡勇团外加两三百个女兵,就能砍了赖八筒的人头?你们当水龙寨的民间武装是吃素的吗?
陆蛮不信,他获得的情报是,赖八筒已除掉覃震辉,成功地当上了寨主了,韦世豪能干过水龙寨?
“那当然!军部的命令就是限你三天之内砍下赖八筒的人头,但是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到这里来游山玩水吗?”陆蛮道。
韦世豪没有理他,左手将包裹朝他一扔,道:“好好看看,这个是什么吧?”
陆蛮随手一抓,便双手捧在胸前。
邓迁徒好奇,立刻围过来看个究竟,并打把手,将包裹打开。
“啊,妈呀……”
邓迁徒一声惊叫,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被吓得脸色发白,脚底一滑便一屁股坐到地上,瑟瑟发抖。
“啊……”陆蛮一看,包裹中竟然是赖八筒的人头,正狰狞地瞪着他,极极恐怖。
他惊出一身冷汗,立刻将人头丢在地上,丑态百出。
此子是怎么做到的?
现场所有的士兵都看清楚了,正是赖八筒的人头,这么说,韦世豪并没有违抗军令,便自找没趣地散了,空留呆若木鸡的陆蛮和瑟瑟发抖的邓迁徒在那里。
等二人回神来的时候,韦世豪已领着队伍走远了。
“大哥,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竟然真的不费一兵卒,就砍了赖八筒的脑袋了,而破坏了我们周密的计划。”邓迁徒道。
“你问我,我问谁?”陆蛮愤愤地道。
“那我们还打不打水龙寨?”
“打你个头,你有几条命啊?”陆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