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自进京。”
“那是,我师父在江湖中的地位他说第二,谁敢当第一。”
“白姐姐,此番进京就这一件事吗?现在也算是做完了,那么你打算就此回返吗?”
“不,我还有一件事。”布丁心里咯噔一下,他是明知故问。
“你知不知道京城里有个叫布丁的家伙。”
“哦,当然知道。”
“真的,”白露晞闻言高兴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个人是济南府派到京城协助调查王恭案的官差吧?”
“没错,就是这个人。”
“哦。这小子一进京我们就认识了,一起厮混,经常喝个酒什么的。”
“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崔将军一死,王恭案已被定性为老鼠所为,各方的捕快自然没有留在京城的必要,都回返了。”
“哦。我去临淄找过此人,说是进京查案。可进了京你又说他回返了。”
“前脚才走不久,喏,昨天中午喝的送行酒。这回恐怕离南城门也就百十里地的路程,姐姐若有急事,现在快马加鞭一日定可追上。”
白露晞心动道:“好,我一会儿就去买马,你可否告知我他长什么样子。”
“看你这么急着找他,可否告诉我你找他有何要事。”
“他欠我们太极门的帐,我奉师命找他讨要。”
布丁心想,白露晞还真不撒谎,果然是讨账。道:“我看那布捕头,外表不凡,为人亦十分豪爽,行事光明磊落,不像是欠债不还之人。”
白露晞道:“你还小,很多事不是凭面相就能看透的。”
布丁道:“他年纪也不大,为何会欠你们太极门
的帐。”
白露晞欲语还休,想了会儿道:“告诉你也无妨,他用卑鄙的手段毒害了我门中的一位师姐。”
布丁道:“不可能,我认识布丁时间虽然不超两月,但他绝不是用毒害人的鼠辈,何况他还是公门中人。”
白露晞:“我也不清楚,把他带回师门,交给师父审问便知。”
布丁道:“姐姐说的师姐可是太极门主的女儿于秀英。”
白露晞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太极门的小事,就是天下的大事,何况于老门主唯一的女儿遇害,江湖上早就传遍了。”
白露晞道:“知道罢了,你明白我为什么找那个布丁就好。”
“有一次,我听那布丁喝醉时曾跟我哭诉,说起过这事。”
“哦,他哭诉什么,难不成冤枉了他。”
“他说,他早年在家乡屡破奇案,功高震主,遭人嫉恨,他儿时的玩伴后来成了县令,处处害他,此番进京破案就是想借刀杀人,不想一计不成,又生二计。明明是马县令和县丞乔四合谋毒害了于秀英,却又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啊……他当真这么说的。他有没有告诉你,马县令和乔县丞身为官家为何会毒害我师姐。”
“他好像说了些,有点乱。我好好想想。”布丁故作想了会儿。“我想起来了,他说于秀英有个儿子,跟马县令曾是好友,后来因劫牢一案,被马县令手下打死,马县令生恐于秀英问罪,便暗地里下毒毒死了于秀英,转而嫁祸给蒙在鼓里的布丁。试想,这布丁只不过快班班主,行事全凭上官的命令,他跟于秀英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何他甘冒太极门的追杀而去毒害她呢。”
白露晞初出江湖,心思淳朴,想了片刻道:“说得有道理,一个区区捕快,怎能不知得罪太极门的后果有多严重。”布丁反间计早就打好腹稿,眼见白露晞被他说动,暗自里高兴。白露晞道:“不过,仅凭猜测没有实据,我还是要将他带回师门查清楚。你可否将他的样貌特征说给我。”
布丁道:“这个简单,布丁这人长的可以说是英俊异常,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在临淄一带人称其赛潘安。你到了城里只要看到最英俊的必是他无疑。”
“你怎么这么清楚。”
“他跟我说的。”
陡听,庙外一个声音道:“此事不必劳烦师妹,交给师兄去办,某去也。”
布丁大惊失色,原来,赵井生一直在屋外偷听,而他二人丝毫不知。
光影晃动,白露晞趁布丁下神,拿起火上的衣物,闪身到塑像后,换好衣装,青衫虽在布丁身上,她里面还有一身短襟衣裤,看上去十分干炼,对布丁道:“小丁,回府上对夫人说书信的事,我师父很快就会进京。到时,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我去追师……不,赵井生,这人做事太过莽撞,我怕他再做出什么有损师门的事来,告辞。”
不等布丁说什么,白露晞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布丁对着身影发呆,空气中白露晞的体香仍在庙里回荡,布丁久久不愿离去。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吴翠莲的身影,布丁猛地给自己一嘴巴,暗骂,自己绝不可三心二意。 转念,又开始担心起布毛来了。赵井生做事狠辣,找不到布丁,会不会找布毛撒气。多亏自己早早将布毛接到郓城叶宅,有结拜大哥叶寻和于木於二人在,相信赵井生即便找上门也讨不到便宜,况且还有个神出鬼没的花一刀和小六子,这么一想,稍稍宽心。休书一封,交给手下孙详火速送去郓城,提醒他们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