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
一大早, 马大胆风风火火闯进布丁寝室,“不好了,布头。”拉着布丁就跑。
“我的军师,何事如此慌张?快说,啥事。”
“我见到了,他就在京城悦来酒楼。”
“谁呀?”
“燕北神剑赵井生啊。”
“啊,”布丁吃了一惊,这厮竟然还在京城,而且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京城大酒楼,这回布丁跑在前面,心想,是否应该把四铁卫叫上。可转念一想,马大胆又没见过赵井生,万一认错了人呢。反正自己黑灯瞎火见了他一面,也未必记得他这个小虾米。
来到酒楼,老远就听到里面沸沸扬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布丁和马大胆从人缝中钻过去,爬到二楼靠窗的楼梯口,踩着楼梯护栏这才看到里面的情形。只见一名长发披肩,身穿紫袍的剑客和另外两个看样子也是江湖客打扮的人对酌。而他们身边的桌子都空着,上面杯盘狼藉,显然,客人都不吃了,成了围观群众。却有一个靠里的桌子端坐一人,在赵井生斜对过,距离大概有十来米,中间的桌子都空了,就那角上坐一个,头戴黑纱斗笠,遮住了面目。一身青蓝色劲装,显得格外干练。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久久不吃也不喝,显然也是在听赵井生在讲刺杀的故事。布丁
不知为何,偏偏就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目光看到那人端杯的手就再也移不开。
只听赵井生对面的人说:“我等路过此地,听说京城除了魏阉,还有一大恶人,本想顺路会会,却不想赵大侠先
我等一步,取了这厮的性命,真是大快人心。”
紫袍赵井生说:“某这一生,行侠仗义,走到哪里都要锄奸惩恶。本次进京本是要杀一杂碎,却不想,大街小巷,妇孺孩童,皆在疯传崔狗的恶事,这厮残害了数十万平民百姓,我可以饶他,剑却不能。”
围观的食客,纷纷喝彩。
“噢。赵大侠本想杀谁,我兄弟可以代劳。”
赵井生将目光转向角落里的青衫客。那人如同雕像一动不动,道:“谁敢惹我太极门,便叫他好看。”
青衫客开口了,“用不着你多管闲事。那个人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动他。”
赵井生道:“师妹的事当师哥的岂能袖手?”
“谁是你师妹,你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了。又刚杀了朝廷大员,难道你想叫我太极门满门上下为你的行为抵命不成。”
“哼,天下间,谁人敢惹我太极门。”
“跟你说话真是费心。”女子冷哼一声,跳窗而出。布丁心道,果然是女的,刚刚观察这人的手已经猜出大概。
赵井生想要追去,被陪客拉住,“令师妹武艺高强,不会有事情的。”
赵井生道:“也好,那人在京城,不知藏身在哪里,你们帮我打听着。”
周围观众纷纷喊,“到底是谁呀,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惹赵大侠。”
“哼,我只知道那小子叫布丁,下毒害死了我的师姐于秀英。”
“啊。”
有个拎鸟笼子的看客就问:“在这京城里,但凡有点名气的,四九我都熟啊,可没听说有叫布丁的这一号啊。”
店小二说,“听名就是个平民老百姓,您三爷当然不认识了。”
赵井生道:“他可不是平民百姓,他是官差。”布丁又吓一跳,转念一想也不奇怪,既然马彪文把于秀英的死嫁祸到他头上,那么肯定会把他进京查案一事也告知了。不过,除了李司清叔侄和马大胆以外没人知道他一到京城就混迹于将军府,而且他用的是假名,暗道侥幸。
“既然是官差,那应该不难找,去官府打探便
知。”
“现在满大街都在通缉我,去官府岂不是自投罗网,哈哈。”
“好你个赵大侠,既然被官府通缉还在这里高谈阔论,这是何等胆量,我兄弟佩服之至。请满饮此杯。”
“好说,某家除了一把剑够快,还有就是胆子够大。”赵井生手点着围观人群,“在这酒楼围观的看客中便至少不下一半的官差,酒楼外想必也布满了弓手。”布丁闻言一愣,却见身边的看客很多已伸手入怀。赵井生哈哈笑:“故意说给尔等听,传话给那官差布丁,某这几日必取其首级。”然后看向对座的兄弟,道:“二位酒也喝了,随某家一起杀出去,找个地方继续痛饮如何。 ”
“好说。”兄弟干尽一杯,摔杯站起,一脚踢翻身前酒桌,抬手一刀取向赵井生后脑。赵井生像是身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左手长剑带鞘后顶,正好磕在砍来的一刀,刀身受阻回弹,赵井生旋身一腿,那人万没料到他速度这么神速,反应这么敏捷。不待有所动作,腹部吃了一脚,整个人后飞三丈开外。落地时,口吐鲜血,再也起不来身。另一人想救来不及了,急忙挥舞手中短剑刺来,陡觉,寒光一闪,颈部传来丝丝凉凉,血花喷涌而出。布丁都没看清赵井生啥时候拔的剑,就在电石火光之间,刚刚还豪谈阔饮的两个壮汉便已倒在地上。布丁只觉脚底板发凉,这种感觉
可比太虚道人给他的感觉还要强,这就是高手的感觉。周围乔装的官差也被赵井生这两手惊住了。只听一声大喝,“缉拿凶犯,重重有赏,给我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纷纷亮出兵器,围攻上去。那叫三爷的赶忙躲到楼上。布丁听喊话之人声音耳熟,仔细一看,是崔银龙。崔银龙也在抓捕的人圈里,只不过换了身短襟衣裤,怨不得这几日没见到他,原来是在这里筹划。眼看着人虽多,却根本伤不到赵井生分毫。布丁暗暗着急,心想,既然你知道在这里围捕他,为何不通知四铁卫。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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