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背上,道:“你服不服?”
沙帮主一帮之主,哪受过这等羞辱,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小子,你这是什么功夫,师承何派?”
“哼,少拿老套压人,我若说了师门,你就说认识我师父对不对,回头,我还得叫你一声叔叔。呸,休想。”朝他背上又跺了两脚。把布丁看的是可气又可笑。
叶寻跳下去,拉过小六子,扶起沙帮主道:“不可无礼,快给沙帮主道歉。”
小六子嘴巴一撅,“我不。”很倔的一副小样。
叶寻也没办法,施礼道:“沙帮主,今日算是误会,咱们还是和为贵吧。”
沙帮主借坡下驴,道:“好说,山不转水转,今日算是领教了,告辞。”连手下也不管了,逃也似溜了。好在小六子下手不重,他后下这些人互相搀扶灰溜溜撤走。
布丁这回也不托大了,半带着讨好的口吻,施礼道:“这位小哥好本事啊。”
“哼,”小六子头一扭,叶寻忙在后拽着他耳朵,牵到布丁这面道:“快叫恩公,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小六子闻言,两腿一软,噗通就跪在布丁面前,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恩公在上,小六子有礼了。”
布丁心里一热,心想,叶大哥身边也不乏如此忠肝义胆之人。
扶起小六子,道:“以后咱们是一家人,喊我丁大哥。”
“嗯,你这么老,应该喊你大叔,嘻嘻。”
叶寻又一拧他耳朵,“休得胡闹,我们是结义兄弟。”
布丁也给这古灵精怪逗得心情大好,他本身就是一大活宝,自然也喜欢小六子的性格。就是总觉着小六子浑身上下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娘气。
三人上到山顶。武松观里只有一个道士在清扫,看到三位香主,忙过来寒暄。叶寻出手阔绰,奉上十两香火银。老道将观里好吃食全部拿出,做了顿丰盛的斋饭款待三人。
布丁边吃便问老道:“武松原名可叫周松?”
道人点头道:“看来施主十分博学,现今知道这个的人已经不多了。”
叶寻道:“呵呵,天底下专门供奉武松的道观恐怕也没有几家。毕竟,他生平杀人无数与道家积德行善的宗旨相违背。”
道人摇头道:“言之有理,但武松一生劫富济贫,本意也是向善。这与佛家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一样,不论前世有多少杀孽,只要现在放手,一切都来得及。况且,他本就是带发修行的行者,道观供奉他并无不妥。”
“可在下游历了许多地方,都不曾见有供奉他的道观。”
“武松葬在杭州西湖边,那边人供奉的多些,这里的道观是四海帮出资修建的,他们尤为尊崇武松。据说,仅在江浙一带,便有三十余处供奉他的道观。”
“那你也是四海帮的?”
道人摇头道:“呵呵,贫道乃出家人,心有老祖,四海为家。云游至此,正巧被他们碰到,便在此暂住。”
叶寻道:“哦,道长不要走了,正好我郓城还没处像样的道观。你安心在此,日后供奉绝不会断。”
“那多谢了。”
众人吃毕,前山后山转了转,便告辞回转。临出山门,道长赠言:“奉劝各位施主,‘天道无所偏爱,常与善人同行’。”
小六子嘻嘻道:“我们看起来难道不像善人吗?”
道长看着布丁,眼角的鱼尾纹挤在一起,透射着智慧的光芒,喃喃道:“这位施主杀孽太重,若有时间,可常来观内坐坐,让贫道帮你消解戾气。”
布丁才不信这一套,嘴上仍应承道:“好说,得闲时便来与道长饮茶论道。”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早前吴翠莲说的心有所想这些话来,当时找马彪文解疑,但与上半句不对应,一直想找个道人再问问,可至今除了恶道外,没遇到个像样的道人,如今遇到却又忘记问了。
叶寻安慰道:“贤弟莫过忧心,过几日,为兄再陪你来便是。今日,正好小六子刚回来,就为你二人合办个接风酒吧。”
小六子雀跃不止,“好啊,我想死郓城酒店里的‘卤花鸭’了。”
三人进城,路过郓城客栈,那店小二正在门前瞭高,布丁忙将头藏在帽檐下,那店小二看到小六子,妈呀一声,如同见鬼,嗖地躲进客栈里。
小六子哈哈直乐,老远还朝客栈方向吐舌头做鬼脸。
布丁道:“他怎么这么怕你?”
小六子嘿嘿道:“那个店小二是个十足的势利眼,我没少修理他。”
布丁道:“听说客栈当家的可不简单,你就不怕惹祸。”
小六子脑袋一仰。道:“我才不怕他。”
布丁看着小六子,心想,多像以前的他呀,天不怕,地不怕,最后捅个大娄子,被逼躲到外地,哎,布丁自感又成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