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也,直等待雪飞六月,亢旱三年呵,那其间才把你个屈死的冤魂这窦娥显……”
那声音咿咿呀呀的,听着叫人瘆得慌。
奚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妙容,这淫贼在唱什么鬼东西,怪吓人的。”
王妙容初时眉头紧蹙,听了片刻后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秦公子这是在唱冤屈呢。”
阿奴梳妆完毕便出了石窟,恰听见妙容说的话,忙问:“师姐,秦公子有什么冤屈?你快快说与我听。”
王妙容大窘,含含糊糊说道:“没……没有冤屈。”
奚兰听得一呆,看着王妙容咯咯娇笑不止。
“你们可是有事情瞒着我?方才我便觉得秦郎说话古里古怪的……”奚奴见她二人满脸红晕,心下不解,眼见情郎已走远,便对二人道,“姐妹们,我们这便下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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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立于崖下,望着不远处的无边桃林,心中感概万千,这样一个完美的世外桃源,如果因为繁衍问题而难以为继,天
下怕是再找不出来比这更让人苦恼的事情了。
我既因缘巧合的来到这里,便尽力为你们谋一个长久之策,也算不负奚奴的一番深情厚意了。
他在后世曾经读到过一篇英国科学家关于生男生女的论文,里面最核心的提出了女性体质酸碱性变化导致的生育性别偏差问题。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大致梳理出了头绪。
正沉思间,身后传来阿奴惊喜的声音:“秦郎,我听阿兰说,你有良策可以延续我无忧谷的血脉?”她不好意思说得很明白,含糊问道。
谢迁回头方才发觉,三女一同来到了他的身旁。
他微点了点头,正色道:“此事并非玩笑,阿奴,我曾与你说过,我从前有一位神仙般的老师,他学究天人,我虽从小顽劣不堪,没学到师尊半成本事,不过眼下这桩难题,我却是有些眉目了。”
三女见他神情严肃,又听他说已有眉目,眼中都露出欣喜之色。
谢迁又道:“阿奴,眼下我需要几种花草,怕是谷中却未必能找到,而且此时也未到花季,此事我还在思考。”
王妙容听完他说的话,淡然说道:“秦公子,我在谷中常年采药,多年来,倒是将无忧谷中的花草大多移栽到了百花园中。无忧谷中气候与世间不同,许多花草在谷中皆是常年开花的。”
“也对,”谢迁点头一笑,道,“眼前这桃林便是四季常开,我倒是忘了这点了,王姑娘,敢问谷中可有牵牛花?”
王妙容问道:“牵牛花?我从未听过这花名,秦公子,不知这牵牛花长得什么样子?”
谢迁心中一阵失望,沮丧道:“这牵牛花倒是非常普通的野花,形状便似一个喇叭,颜色多为紫色,至于为什么叫牵牛花,据说有这么个无聊的传说……”
他心情沮丧之下,也没什么兴致讲故事,便随口改了下从前听过的传说:
“从前有座山叫伏牛山,山下被天帝压着一百头青牛精,有一天,三姐妹在山上找到了一只银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