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互相照顾,有劳了!”
张常拱手,静静的退到一边不再言语。正在这时,传令兵来报道:“将军,周玘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话落胡几息周玘就走了进来,步伐虎虎生威,将一身甲胄砰的叮当作响。还没走到跟前就嚷嚷道:“将军,末将特来请命,周玘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开你个鬼!”
周处看着儿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骂道:“你当什么先锋,想找投胎直接抹脖子不好么!”
杯子迎着周玘的脸飞了过来,周玘一伸手抄在手中道:“别说是杯子,就是箭矢我也接得住。区区一个先锋有什么当不得的!”
周处正要训侃,张常在后面轻咳一声道:“这就是大公子么?果然虎父无犬子!我见公子无疑高强,不如就让他当一回先锋如何?”
周处虎着脸道:“还不谢大人!”
周玘大喜道:“谢大人抬
爱,末将感激不尽!”
“这是你争到的,不用谢我!”
张常推辞一声,心中却亮堂:周玘一进来周处就来个飞杯面吻,看着是教训儿子,其实却是为了在自己面前露个脸,就是为儿子当着自己面弄个好差事!若是在大帐,先锋被周玘抢了去,其余诸将说不来就会心生不满,说周处处事不公偏袒儿子,又恶了太子殿下。但此时露了脸和自己说好,他日周处进兵时再安排就顺利了!
周处能玩儿这么一出,对这个儿子的秉性可谓了解之极,对周玘的本事也胸有成竹!果然是知子莫若父!
周玘谢完却没有出去,接着问道:“将军,那咱们这个杖怎么打?”
周处沉吟一下道:“烧何羌赖着不走,定然是等匈奴人接应。现在我冯翊兵马多少人那何杨和匈奴肯定早已侦察清楚,匈奴有多少人我们却未知,暂时不宜轻动!”
周玘不甘心道:“您就算一下,好歹让我心里有个谱成不?”
“呵呵!好吧!”周处解释道:“若是按照不知道匈奴出动来布置,我们就是以张大人之言,将大军一分为二,一部阻截一部追击。那样的话必然遭到匈奴与烧何羌的两面夹击,势必失败!若以知晓匈奴出动来布置,我们的兵力则捉襟见肘。
匈奴与烧何羌看似以骑兵为主,不会和我们打攻城战,但绝不能疏忽匈奴与羌人联合起来攻打冯翊的可能!这样他们就可能有两种目的!一,打败我们再攻下冯翊大营,二攻下冯翊大营再回头打败我们!”
“额。有区别么?”
“区别大了去了!目的不同兵力调动就不同,敌军的准备也不同!与之对应的策略也会不同!别的不说,数万人兵马无论是烧当还是匈奴都可以把兵马分成几部,光这一手就足以令我等疲于应付了!”
周处拍拍周玘的肩膀道:“所以,我们还是等斥候回来再说进兵的事儿!现在敌我不明,不易轻举妄动,以免遭了敌人的算计!”
张常点头,这周处不仅在教导儿子,也是在说给自己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