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小子的体质有些不同。他的身体好像对这个方法的训练特别的敏感。”思考了一阵。有希还是决定对牙雀说出一点不太重要的秘密。这样她监督起这个训练的执行来。能够有更强的针对性。
“那就是说这个东西是专门针对安多的了?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主意?我能打他什么主意?你不要动那些鬼心思。”有希又一次被牙雀灵敏地感触吓了一跳。只是说了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她都能猜出这么多东西来。有希不敢再透露太多的情况了。索性闭住嘴,任牙雀怎么试探他都不再开口说话。
亭子里的风很大。贺古明一也早早地就进了舍中的学堂。可是长鱼河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坐进了乙晓舍水池边的那座小亭里。没有人过去打扰他。贺古明一进来的时候,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会儿。便进了学堂里。一直到天边渐渐被黑色所染,水池里映出了满天的星尘。
乙晓舍的院门外走来了位一头青丝,身着赭衣的女子。步履轻轻地径自向亭边走去。没有人向她问话,她也没有和走过身边的任何人交谈。她进了亭子里,在长鱼河的对面坐了下来。即不开口说话,也没有看着长鱼河。侧脸望着亭外的小池,像是亭子里就坐着她一人般。
“喝点什么?”长鱼河的手在面前的石案上撑住。站起身问道。“听说公子的茶艺进步颇快。不知晚阖可能尝一尝。”“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是来了这上书院无聊,才开始学得茶艺。”长鱼河从亭子的一角抱出个碳炉。轻轻放在石案之上。“喝茶之前,我可要有一则声明。我泡茶可是自娱自乐的事。别人可还从没尝过我泡得茶。为了我以后在这的日子还有事做,一会儿你尝过了可不要抨击的太过噢!”
炉上飘起的熏烟,吹到脸旁竟发散出一股清香来。一点没有平常炉碳所生出的呛人气味。玉晚阖轻轻嗅了嗅,马上就辨出这碳的品类。这是煮茶碳中的极品,清檀竹烧出的碳块。清檀山的竹木烧出的碳虽是极好,但却不易得。平坦处的竹林,早就被砍得不剩什么了。只是深山峭崖边还剩些老竹林。玉晚阖别得也没什么喜好,却极爱煮茶品茗。对这出了名的清檀竹碳自是极为熟悉。闻出这股子碳味,她对这茶也期待了起来。
“可还好?”长鱼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把杯子端起的玉晚阖慢慢把茶水送进了口中。“公子,我素知你是一个谦虚的人啊?”“话从何来?”长鱼河对玉晚阖的了解,有时候比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清楚。他只是听着玉晚阖这说话的语气,就听出了非常不好的意思来。“没想到今天公子说起话来,却是如此的诚实!”玉晚阖的头轻轻低敛,不去看长鱼河盯过来的目光。长鱼河的脸色红红白白地变幻着。
“我们谈正事吧。”“晚阖正有此意。”“你……,说吧。”“我们查了那些衣服的作工用料和来源。确实是我们鱼服卫的衣服。”“你就这么肯定?”长鱼河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森。“三旗第一大队的人在一个月前去过若央山驻训。有三个小队,共计七人失踪。到现在为止才找到一具尸体。不过拿回去的衣服,已经有二件被那些失踪士兵的亲属认出。”
“我们把这个理由说给西银听,你觉着他会相信嘛?”长鱼河像喝酒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饮着茶水。玉晚阖面前的杯子,却再也没有动过。“西银想来早就相信这不关长鱼家的事。不过他需要一个说服其它人的理由。毕竟日字军的人死了两个。就算是他的妹子醒过来了。他也不能无视其它人的看法。这个锅如果不掀开,还真得公子背下去。”
“你不要说的这么轻松好不好?”长鱼河长叹了口气。“早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我就不来这什么鸟书院了。”长鱼河把手中的空杯重重地掷在桌面。“公子这是不准备再喝了吗?这杯子可禁不起,你这样用几次的。调侃上书院的话,公子在这里还是谨慎出口。”
“你们都说这上书院何等的了得。我来了这么些日子,这第一年眼看着已经过去,除了碰上这件糟心的事儿。我还真没看出这里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长鱼河无动于衷地说出了这番话后,长舒了口气。“我不同意公子的看法。”玉晚阖静静地盯着自己面前那杯,只品了一口的水杯。水面上几片嫩叶舒展地浮在上面,轻轻地晃动着。
“就像这杯茶,所有的用料都是顶级的。可是煮的人不一样,出来的茶水也会完全不同的。”“喂,晚阖。你要是想说我不会煮茶就直接说出来。用不着这么隐喻吧?在说我这茶哪儿煮得不好了?”“哪儿都挺好。我就是不明白公子为什么在水里放些冰糖?”“哦,这个……是去火的。冰糖去火你不知道吗?”长鱼河恍然间想起,自己已经习惯地往煮茶的水里放冰糖了。却全然忘记玉晚阖是一个茶
道的高手。对茶的要求出奇的古怪。她可以欣喜喝下街边茶铺里一纳尔两壶的苦茶。却又容不得别人在煮暖竹罗这种极品的好茶时,出一点差池。自己在煮暖竹罗的水里加了冰糖这种糗事,今天算是在她面前展现个净光了。
“公子这两天的烦心事想来不少。确实需要去一去火。”玉晚阖这种不咸不淡的回答,让长鱼河更觉难堪。“哎呀,告诉你又何妨!”长鱼河提起碳炉上的水壶,满满地注进面前的水杯中。“我是喝不了这竹罗里的一片苦腥味。”长鱼河说完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色来,定定地看向玉晚阖。玉晚阖却噗嗤一声地笑了起来。“今日方知公子畏苦如虎啊!”
“你不用这么嘲讽我吧?好好的,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喝这么苦的东西嘛!”长鱼河真心不理解地看着对面笑颜如花的玉晚阖。“何曾有人逼公长饮这苦茶?”“哦,看你们喝得这么开心。我也想试一试嘛!”长鱼河无赖般地回道。“公子却不要再来糟蹋这么好的东西了。我知道一种甜茶,公子何妨试一试?改日我捎上一些来,公子把那剩下的暖竹罗就送于我,可好?”
“这都是不着紧的事情。你来了上书院怕是不能这么快地回去了。这个是非之处,我是呆不安心啊!昨天晚上,书院又出现了一起袭击事件。虽然没有出现伤亡,可是也能看出搞出这些事的人,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又袭击了什么人?”玉晚阖的脸上依旧淡泊如水。“两个不相关的人,一个叫安多一个叫牙雀。听说是刚到绯日堡有一年光景。”“公子认为这是件意外?”“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那晚同样走过那条路的,还有绯日家的绯日小礼。我直觉中袭击的目标应该是她才比较合理。”“公子认为那两个不相关的人,不值得别人冒险出手?”玉晚阖沉吟着。“我确实看不出那两人,有值得出手的理由。”
“牙雀你能不能矜持点。你一个姑娘家的住在我旁边的屋子里,已经很是不妥了。怎么可以再搬到同一间屋子里住呢?”安多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不停地劝着忙忙碌碌收拾着东西的牙雀。“你想得倒是挺美的!”牙雀抬起头白了安多一眼。“我睡里面的阁间。”“那也不好啊?毕竟是要从一个门进房间的。我们知道是睡在两个房间里。可是挡不住不知道的人咬舌根子啊?”“谁咬舌根子了?一直到现在,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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