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你是咋看出来的啊?难道是刚才问人的时候知道的?”
“这也用不着问,听到这店名,我就知道这人肯定很自负,再加上有好几个人都说这店的店主很奇怪,所以就差不多猜出来了。”
“可是,你何必来找他啊?他招牌这么写,但这没见他生意好到哪去啊?”
“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这茶味道极淡,但好歹能解渴,就是这茶末子混着喝下去很难受。等等还是不来,我只好和苏苛昕玩起干瞪眼。
我心里很是焦急,但苏苛昕依然十分悠哉,笑道:“别急,煲汤都是要时间的,这说明他的厨艺还没有那么不济。”
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歪着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起来。等我因为瞌睡敲到桌子,清醒过来后依然没有看到有汤上来,不由得有些气愤。但周围不自觉多出好多食客,他们谈笑风生着,好像都是老相识了。
“各位前辈,晚辈姓苏名苛昕,请多指教。”
“你好苏小姐,你们应该都是听人介绍来的吧。”
“对。”
“这店开得偏僻,一般人也找不太到,只有我们这些常常聚餐的邻居街坊才回来,所以大家都很熟。哎呀,就是可惜啊,这里菜也好吃,就是这老板天天吹牛,还很懒,所以一直赚不到钱啊。”
“晚辈就是听到这家店的名字,才打算来一探究竟的。”
“哦?那如果你真要找的是京城第一鲜,那你可要失望了,这里菜的味道是不差,但我们都听说,这老板啊当时考御厨没考上,虽然我们是尝不出什么来。”
好啊,这大叔原来在骗人啊!
“唧唧歪歪,小心我打歪你们的嘴!”大叔气势汹汹地跑出来,把盛汤的碗往桌子上一放,就站住不动气愤地插着腰。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什么东西这么
香啊?半吊厨?”
“你再喊,再喊,就给我滚!”
“哟哟哟,老板发飙了,那我这银两可只能给对面那家酒楼了。”
谁知大叔立马抢到那人身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哎,我可没有留你的意思哦,我只想提醒你一句。这御厨就是御厨,厨子就是厨子,只怕有人不识货。”大叔的模样神兜兜的,但看在我们眼里却真是好不滑稽。
“你们看看,我这人还没动呢,他就急眼了。我可没留你的意思哦,哈哈哈……”众人听到他学着大叔的语气说话,都跟着大笑起来。
“笑吧,笑吧,我才不理你们呢。这人那,还是管好自己就行了,肚子也有些饿了,大概吃个十来碗饭、十来碗菜差不多,我这就去烧。”大叔倒是灰溜溜地走了,众人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却是更加放肆地笑起来。
“苏苛昕,你说这人也太有意思了吧。这一个人哪吃得下十来碗饭、十来碗菜啊?难不成他是饭桶?”
“哎,小兄弟,他这话可说得不对了。他怎么可能是饭桶呢?这炸药桶倒是有可能的,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我和苏苛昕都心知肚明,这人啊,就是心高气傲,不好意思求别人,只得说出这样令人好笑的话来。受着周边食客们的感染,我们也都偷偷地笑了起来。
“幽,趁热喝吧,不然味道就不好了。”
我还在捧腹笑着,听到苏苛昕的话才渐渐冷静下来,拿起一旁的勺子满不在乎地喝上一口,顿时就傻眼了。
“这汤挺好喝的啊!”
“嗯,是不错。”
“兄弟,你们能不能匀我们一些汤啊?”
“是啊,是啊,我看你们没点菜,要不到时候大家一起分你们一点?”
原来我太过惊讶,没注意到,大家都在盯着我们手上的汤,咽着口水。
“这碗汤给你们好了,我们已经吃饱了。”苏苛昕说着,已经把手中的汤碗递了过去。
“啊?小姑娘,此话当真?”一个食客立马就不好意思起来。
“嗯,这汤虽然好喝,但还差那么一丝火候,我不想喝了,你们拿去吧。”苏苛昕此话一出,不少人都“咦”了一声。
这时一个声音急道:“此话怎讲?”转头一看却是大叔本人。
“啊,这可说来话长,要不我们去外头说?”众人也知道她只是想撇开他们,一些秘诀方面的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听的。
“走!”听到大叔的肯定答复,我很好奇,就一并跟了出去。
“姑娘快说吧。”
“如果我说了,你能不能介绍我去考御厨?”
“可以,我这方面的朋友还是有的。”
“那我问你,你煲这汤的时候,可是用的瓷锅。”
“是啊,怎么了?”
“这就对了啊,你学艺不精,自然不会估计这方面的问题。”
“这,还请姑娘明示。”
“你可真笨啊,又不是东西越贵越好。瓷锅的通气性相对陶制的砂锅和瓦罐要差一些,味道也自然没有砂锅和瓦罐来得浓郁。你自以为学到了全部的东西,但你其实根本不懂厨艺。”
“这,这,原来是这样啊。唉,怪不得啊。”大叔叹息了一会儿,突然又兴奋道,“姑娘,你可真厉害啊,这御厨啊你可是当定了。走,我们快去吧。”
他本想去抓苏苛昕的手,却被她轻松躲开,他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开始走在前面带路。没想到大叔也是个习武之人,只见他脚步轻盈已走出一段距离,我和苏苛昕相视一笑,拉着她的手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