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走苏梅郝的床前坐下,“小张,你知道老乔死了的事吧?”
张开玉愣了一会才道,“是。”
“而且死得很惨。现在,我们就在渝中区,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死得蹊跷。关于他,那天你并不是知无不言。说吧,对于他你还知道些什么?这或许与他死有密切的关系。”欧阳平平静的问道。
张开玉久久没有回答。欧阳平也没有催促。
至少有五分钟,张开玉的声音低沉的从手机里传来,“我一上车就是跟着乔队长的。我很感激他,他教会我很多实用的东西。”
“那一天,我偶尔经过他的值班室,门没有关严我听到他在严厉的训斥什么人。我并没有介意到车厢内巡视。巡视到一个车厢时听到他们闲谈,是关于一个小男孩是不是被拐的事,我就问了两句。原来不久前有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哭着说带着他的不是他的父母。好在大家反应后已被乔队长带走询问了。”
“后来,我就此事问了乔队长。乔队长说他查了,那个男孩与爱长闹脾气,说谎呢。这事也就过了。”
“但是,在后来与他一起出的车次中,我渐渐发现经常看到数对眼熟的夫妻或是单独的爸爸,妈妈带着不同的小孩乘车。我就起了疑心,有一次,一对夫妻又带着一位约有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车上。我注意起来,看到他们对小姑娘看得特别严,我就把这事告诉了乔队长。乔队长说让他处理,他把三人带进值班室。那一次,我……专门在门口听了一会。”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清。后来出来后让我不要瞎折磨,一家三口很正常。”
说到这里张开玉又沉默了。
欧阳平没有出声,苏梅郝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就没有亲自核实一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拐买人口事件,这么明显的事你居然看不出来?”
张开玉还是沉默不语。
“你参于了没有?”欧阳平悠悠的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绝对不会参加的。
”张开玉激动的叫道。“我也是一直怀疑,但是,但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对于没学历没手艺的他来说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何况从上车就跟在乔队长后面,潜意识的怕他。
“好了,别紧张。你除了发现老乔以外,还有没有其它人和老乔合作做此事?”欧阳平问。
“没有了。欧阳队长,我,我承认我胆小怕事。但是,我,后来我有向上面汇报过自己的怀疑。只是,没有提到乔队长的事。只是车上有拐子出现。不久后,那个小姑娘就死在车上,后来,乔队长就提前退休了。”张开玉道。
“是么。”张开玉说的事与欧阳平的猜想是差不多的。从上官燕杀了老乔这事来看,当年,老乔必然与上官燕被拐的事有关。 想从老乔这里得到上官燕的来历并不容易。“那么,后来车子连续三年有诡异的失踪事件,你们局里就没有什么动作?”
“有,当然有。当时官面上捂得很严,但是也立了案的,调查了许多也没什么结果。上面就以意外跌落事故向众家属交待的。”张开玉道。
“官面上有事我不问,一下子失踪二十多个人,没有人想往鬼怪上的想吗?”欧阳问。
张开玉沉默一会才道,“听闻请了一个什么知名的道士对着火车作了法。但是,也不管用,后来这列车就封存起来了。说来也怪,今年原本加另一列车运客的。出发前,那列车居然起动不了。没办法才换上T991这列车的。”
“你知道请的那个道士法号叫什么?”欧阳平微微紧张起来。
“这个我真不知道。那时,搞这事就上面的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听传言的。”张开玉想了一会问,“欧阳队长,你莫认怀疑乔队长之死与十四年前的那个小姑娘有关?”
“不是怀疑,事实就是如此。人啦,动不得一点贪婪之心。世上自有因果循环,有时,报应不是放过了你,而是时间没到。”欧阳平感慨道。
挂了张开玉的电话,苏梅郝心里闷得难受,低声喃喃道,“真没想到,一个公务人员居然利用职责之便为犯罪分子提供方便。我就不信他老乔就没有子女,哪一天他的子女被人拐走了,是不是也能这么淡定!靠,好在他死了,他若是不死,我定让他把牢底坐穿。”
从张开玉这里没得到一点关于上官燕真实身分的头绪,欧阳平抽出一支烟刚点上,医生过来查房了。
滕飞小面与米线外加油条包子上了楼,他担心碰到那个胖护士所以尽可能避人走。离病房不远时,忽然,看到一间病房门口蹲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抱着头双肩抖动像在哭。更为奇怪的是,走道上有人护士也有其它病人走动,却没有一人注意到这个小男孩。
滕飞心思一动,莫非别人看不到?想到此,他拉过一位护士道,“你们光拿钱不做事啊,那边有个病人在哭?”
护士顺着滕飞的手指看去不由的骂道,“你眼睛有问题吧,哪有人在在哭啊!”
滕飞现在确定了,这个小男孩不是人!小男孩似乎听到了滕飞的对话,缓缓的抬起头看了过来,一张好看的脸上在眼睛部位却是两个黑洞。他轻飘飘的站起来嘴角裂开似笑似哭的往滕飞扑了过来。
“啊!!!”滕飞大叫着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