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地步,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回过神后他就想到那种疯狂的踢法似曾相识“对了,和那个易原的腿法如出一辙。”他低声自语,昨天才看的黑暗武术大会预选赛的录像,这种踢法让他印象极为深刻。
“谢谢你帮我解决了困难,对了,那种踢法是易原教你的还是你教易原的?”在办公室中俞天力问道。
“自己想的,怎么他也会吗?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找他的人也找不到。”徐进明多了个心眼,俞天力这样问自是看到易原施展过,他越发对俞天力这人好奇起来,说不定易原能够参加预选赛也是他介绍的。
俞天力仍有些狐疑,不大相信徐进明的话“也不瞒你,我介绍他参加黑暗武术大会的预选赛了,昨天回到了武汉,估计还在养伤。”
徐进明假装吃惊道:“啊,他竟去参加那去了,难怪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机会也给了你,可惜你没那个意思,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思到我的武道馆来教拳?”俞天力心道你怎么就不问我为什么有能力介绍别人去参加比武大会呢?
徐进明哈哈一笑,跟这个神秘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不了,打人我是有一手,教人却没那个本事。”
“可惜,看到那些学员的眼神没有,唉,张俊算是呆不下去了。”俞天力叹息。
“知道易原的家吗?”
“知道,唉,去看看吧。”
武汉青山区有一处地方靠近市郊,密集地拥堆着一座座简陋而年久失修的平房,砖墙已被熏黑,还涂满了莫明其妙的图案,有些屋顶的瓦片还残缺不全,随意敷盖着油苫纸,一条黑臭的阴沟由其中穿过,漂满了垃圾杂物。几个精赤着上身的肮脏孩子,拿着竹棍互相追打着,一个拖拽着废料车的怀孕妇女正对他们大声地斥喝,嘴里不断骂着难以听懂的脏话。
徐进明在外面站了许久才忍着空气中难闻的气味进去,寻找着易原的住址。
俞天力显然是没有来过这里,他给徐进明的地址是易原当初工作时留下的,124号,他还开玩笑地对徐进明说:“他金屋藏娇,王淑宜也住那里,真不明白他俩为什么不结婚,年龄都不小了还玩同居。”可是这里的房屋根本就没有门牌号码,不熟的人没办法找到什么124号。
金屋?!徐进明苦笑着朝一个在家门口洗衣的妇女问道:“大婶,请问124号怎么走?”
她抬头,眼角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大婶?唉,我有那么老了吗?这里没有门牌号,你要找谁?”
“对不起大姐,你知道易原住哪吗?”徐进明立即改了称呼,也许贫困的人由于生活的劳累过于显老吧。
“易原?不认识,你问问别人吧。”她用力将衣服在搓板上搓了几下,洗衣粉的泡沫溅到徐进明的裤角上。
“谢谢。”
徐进明继续朝里走去,心情随着步伐变得深重起来,象被什么堵住心口闷的慌。
“请问知道易原的家吗?”
老人继续生着炉子头也不抬的回道:“不知道。”
徐进明无奈只有边走边问,一路上还时不时朝别人家里瞄去,好象做贼一样,还让他无意间看到一个极瘦弱的男子在家中吸毒,那男子见他呆立在门口,重重的将房门关上。
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穷的原因,徐进明握紧拳头离开,他也不再向别人去问易原的住址,这里的人相互之间的关系冷淡,问也是白问,他在这片房舍间犹如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逛。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一间房门紧闭的小屋内传出电影笑傲江湖里的歌曲沧海一声笑,是他吗?徐进明站在门口,一定是他,纵然生活潦倒胸中豪情还在,也许他想借这首歌来维持心中的豪情。
“咚咚”徐进明轻轻敲门。
有些苍白憔悴,她惊讶“是你?”
“最近还好吗?”徐进明微笑着,王淑宜比上一次要憔悴的多。
“徐进明是不是你,快进来。”易原在屋内叫道,王淑宜神色黯然站到一边。
只是一间房加一个厨房,房里一张床,一张桌,一台21寸的电视,一台录音机,徐进明倍感凄凉。
“我去做饭。”王淑宜进了厨房。
易原从床上坐起笑道:“你还真会找。”
徐进明说道:“是很难找,你这”“很破陋是不是,其实我住这里倒也无所谓,只是害淑宜陪我受苦,她这样的女孩真是少见,想甩也甩不掉。”易原眼神不自觉扫向厨房,眼中满是柔情,这辈子他是对不住为他离家出走的她了。
徐进明也看着厨房“这次大会应该有不少奖金吧,换个地方吧。”
“呵呵,奖金是有,有一万,换房子暂时不可能。”易原笑着。
他笑得出吗?徐进明分明从他眼中看到极度的失望“我还有一套房子,以前住过的,搬过去吧。”
易原愣了愣“不用了,无功不受禄。”
“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住那里总比这里好。”
易原脸色渐渐难看说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徐进明慌忙摇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她想想吧,就算是我租给你的,先住过去再说。”
易原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徐进明继续道:“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就当是一个交换,一个等价交换。”
易原有些犹豫了,问道:“我有什么能让你花这样的代价?”
徐进明嘿嘿笑道:“你搬过去了我自是会说,说起来我还占了一个大便宜。”
易原再次看向厨房,眼神最终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