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枪是让男人长胆的东西,手握钢枪就算是再软蛋的男人也能长出三分勇气。也有人说,枪是男人没胆的证明。有了枪,再也没有了刀刀到肉,剑剑见红的勇气,只能远远的扣动手里的扳机。要我说,枪和刀剑没有区别,都是杀人的利器,唯一不同的是,不用盯着对方的眼睛,晚上睡觉的时候少做一些噩梦。
工兵就是工兵,打仗的时候没有步兵勇敢。郭家华等人只是远远的跟在刘文辉的身后,抱着手里的冲锋枪,胡乱的对着那些不知道有没有敌人的灌木丛扫射。
大牛后悔带上他们,以他的看法,这些人不但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还在浪费弹药。
一边快速的在丛林中奔跑,一边将回过头来的敌人消灭在眼前。敌人也不甘示弱,听到背后的动静,立刻派人过来拦截。鸭子叫特别的刺耳,听的人怒从心生。
大牛的轻机枪在点射,看见敌人才赏两颗珍贵的子弹。刘文辉和梅松左右分开,掩护大牛两翼,三个人快速的朝着那块岩石猛冲。三五个敌人已经被撂倒,顾不上检查是不是被打死了,他们现在的任务是尽快和自己人会合,然后冲出敌人的包围圈。
岩石后面的人也听出了蹊跷,枪声邹然加紧,不过显的势单力孤,比起敌人的枪声要稀疏很多。就是这点稀疏的枪声,始终还在,没有让一个敌人接近岩石。
小规模的冲突永远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十几分钟战斗就宣布结束,扔下十几具尸体,敌人撤了。刘文辉觉得这不是敌人的作风,可现在的形势不容他过多的考虑。
岩石的后面就两个人,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死人穿着我军的军装,身体上裹着厚厚的绷带,看样子是自杀的。不是关荣弹,而是手枪。一枪打进太阳穴,当场毙命。身下的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慢慢的往坡下流。另外一个活人样子有几分奇怪,和梅松一样没穿军装,一双草鞋上面用绑腿布将裤腿包裹的严严实实。身上的衣服是深黑色的袍子,手里抱着一把好像火枪一样的怪枪。
大牛举枪瞄准那人,眼睛瞪大:“奶奶的,狗日的竟然这么狠毒,连伤员都不放过。”
刘文辉一把拉住大牛,上下打量那人几眼:“你是中国人?”
那人连连点头。普通话也不怎么标准,还没有梅松说的好:“我是中国人!”一指旁边的尸体:“他是团长,我们和大部队走散了。”
大牛不相信:“团长?哪个团的?”
那人没话可说,应该是不知道。
刘文辉稍微一思量:“不能久待,快走!猴子退的蹊跷,离开这里再说。”
大牛明白,这是敌人惯用的伎俩,匆匆而走是炮击的前奏,说不定这个时候,刚刚和他们交火的那些人正在通过什么东西和他们的炮兵联系。一招手,叫过郭家华:“你们两个压着他,小心这狗日的使诈,看紧了。”
炮火如期而至,打的很准,刚刚的那块岩石挨了两发炮弹,被炸塌了,沿着山坡往下滚,却被藤蔓和树枝缠绕住,悬在了半山腰。
一共发射的十发炮弹,更多的敌军又上来了。看着如同蚂蝗一样的敌人,郭家华长出一口气,转身一推那人,跟上刘文辉等人的脚步。
重新回到那个山洞的时候,吴桂喜领着剩下的工兵已经不见了踪影,山洞的里面躺着六具尸体。两个重伤的不用说,四个轻伤的是割腕死的。
“吴桂喜,我草你姥姥!”大牛一拳砸在洞壁上,整个山洞都在晃悠。
郭家华等人扑倒在六具尸体前放声大哭。
虽然说这六个人并不是吴桂喜杀的,但是吴桂喜扔下了他们,这就足以证明吴桂喜是个畜生,不配头顶上那帽徽,和身上的军装。刘文辉也很气愤,把牙齿咬的咯咯响。
大牛猛然间转过身,一把抓住俘虏的胸口:“都是你小子害的,如果我在,姓吴的敢这么干,老子宰了他。”
梅松急忙抱住大牛。然而他瘦小的身板岂能是大牛的对手,随便一甩手,便将梅松甩开。大牛怒火不消:“说,你个狗日的到底是谁?敢不说实话,我就掐死你!”
刘文辉怒吼道:“够了!都安静点,这个账以后再算!先保存体力,敌人很快就到,离开这里再说。”
弄了些枯枝败叶将洞口挡住,七个人押着俘虏继续前进。这个俘虏一路上都很听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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