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看好她!”白扬忙将唐瑄托付给惊慌的怀特。如果再不使用法术,他们绝不是兽人的对手……他咬着牙,搓出一记寒冰箭。
斯达克被击退了几步,但除了身上暗红的盔甲结上了层薄霜外,他没有受伤。看来,白扬的法术效果已大大降低。
“啧!”白扬左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恐怕连神经都被反噬坏死了。负作用并没有停止,进而向头、胸蔓延。何等可笑,就算是不死在兽人手上,也要死在自己手上?
不能施法的法师还不如个民兵,斯达克狂喜,正欲挥剑将其斩杀,忽觉背后一阵疾风——兽人对危险的敏锐的感知发挥了作用,他下意识的偏侧了脑袋,寒光贴着他的脑勺而过,削下了一只耳朵!
“嗷嗷!”斯达克捂住脑袋,鲜血直流。在精神震爆中幸存的一小部分兽人未搞清楚怎么回事,大气不敢喘。
天色已暗,太阳落山,丁毅一身黑衣隐在暗中,浑身上下散发着血腥味,宛若杀神的气焰令人心悸!
“没想到被你躲过了,下次还会有这么好运么?”话毕,人已不知踪影。
在哪儿?斯达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似乎他应对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头凶悍的魔兽!视力、听力还没跟上,背后已传来剧痛,那人类出手了!
长剑贯穿了他的身体,他吃惊的转过头,看到了人类冷峻的目光——不,那是一团栖身于冰的火,疯狂的跳动着。
“你们的传送门已经被控制,没撤退的兽人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我是丁毅,记住这个名字,上路吧!”丁毅抽出长剑。虽然兽人与人类语言不通,但他依然如是说了。
余下的那些兽人见头领已无力回天,丢下兵器仓皇而逃,有几只不顾一切冲上来厮杀的,被丁毅一一斩倒。
输了……斯达克目睹眼前一切,又将目光移至远方,没有任何增援迹象,他心中充满悲伤、愤怒与不甘,咕咚跪倒,直挺挺倒下。
“她怎么样?”丁毅如同换了个人,有些紧张。
“血是止住了,伤口很长,但幸好不深。”怀特据实回答。
那……胸前会留下一道疤?丁毅突然冒出这个很窘的古怪念头。
“把他们交给我们公会的祭祀治疗就可以了。”白扬嘴唇发紫,语气还是冷冰冰的。
“你看起来有点奇怪,难道是被他们吓破了胆?”丁毅一扬眉毛,“在矿洞中你好像没有这么弱的。”
“啰嗦!”白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事到如今,也只有那样了……
“喂。”
“怎么?”
“用你的剑……帮我把左手斩断。”
“什么?!”丁毅吃了一惊。
“如果要活命的话,只能这样做。”白扬咬紧牙关,将衣袖扯下,肩头以下整条左臂已经发乌,“我的左手早就已经死了,只有斩断它才能阻止法术反噬。”
末了,他又补充道:“如果是你下刀,那么快的速度应该不会让我感到太多痛苦。别犹豫,这不是治疗职业能处理的,我的法师生命算是终结了。”
丁毅无言以对,他何尝不知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失去手臂,法师如何施法?白扬今后也许会成为废人。
“是为了救她搞成这样?”丁毅望向昏迷的唐瑄,攥紧长剑。
“……为了我自己。”白扬再度闭上眼,吁出一口气。“我们欠你们的,用手臂来换也没什么。”
白扬的心事何曾能瞒过他?丁毅不再言语,看来别无办法,无从选择。
手起刀落,白扬哼了一声,鲜血飞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