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边白贤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对方是这所私人医院的副院长兼股东,二十多年来陆良人的所有小病大灾都是他看的,与自己父母虽然算不上是多好的朋友,但绝对是熟人,每年他们还会相约几次出去钓鱼,陆良人看到他也是甜甜地喊一声权伯伯。
“良人背后那十道爪痕,每一道都裂皮入骨,而且足有三十公分长,对方显然是蓄意的,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权医生目露威严地直视着边白贤。
边白贤摇了摇头。
不是人,是丧尸。
他可不是那个傻子,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边白贤心里门清得很。
但是在权医生看来,这就是边白贤不关心陆良人的表现,这么重的伤,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而他这个做弟弟的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权医生当下沉下脸来:“边白贤,你父母跟我说过一些你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姐姐,但是男人,就应该要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良人的情况我也知道,让像你这种小年轻去照顾她确实是难为你了,我看不如这样,我朋友有开一家疗养院,你可以把良人送到哪里去,会有专门的护工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边白贤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冲权医生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权医生看着这个从头到尾没吱一声年轻人,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生气到不至于,到了他这个年龄和身份,不说心胸宽似海,基本的涵养还是有的。
父母去世后,兄弟姊妹相互隔阂的事情他见的多了,血亲之间为了财产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只是良人跟那些人不一样啊!
让心智不健全的她跟在一个对自己漠不关心,完全没有感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恶的名义上的弟弟身边过日子,会面临什么样的窘境权医生用脚趾头都能猜想得到。
真是可怜了她,从小到大因为头部受创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近几年身体有点起色,却又失去了父母的拂照。
命运就像是一个魔鬼,满怀恶意地把这个女孩一脚一脚踩下深渊,不给她爬上来的机会。
边白贤直接走到陆良人病房,看到她歪在床上还没有醒来。
由于是背部受伤,所以那些护工将她侧着睡,边白贤站在她面前垂视,长密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微嘟的嘴巴呈现出一种柔美的立体感。
随手抽个凳子坐在床头边,边白贤开始打盹,刚才一路上太过紧张,耗了点心神,现在他也有点累了想睡觉。
趴了几分钟,边白贤刚进入半睡半醒的浅眠状态,就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梦呓:“爸爸”
他毫不迟疑地接了一句:“嗯。”
“口渴。”
边白贤麻木起身,熟悉且迅速地倒了一杯水,用棉花棒给她沾湿唇瓣,然后学着父亲曾经的样子,温柔地摸摸她的小耳垂,轻声道:“睡吧。”
没过多久,陆良人的呼吸声再次变得轻浅悠长。
一番折腾下来边白贤的睡意也没有了,他把水杯放在置物柜上,又开始把玩自己额前的刘海。
也许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陆良人生病或者受伤的时候很容易吵闹和哭泣,这个时候为了让她安静修养需要一点小技巧,而这些小技巧那些疗养院的护工们懂吗?就算教会他们,他们又有这个耐心去守去做吗?当照料病人变成一种工作之后,那些人能付出几分真心?
吹了吹垂落的刘海,边白贤嗤笑地撇撇嘴,男人的责任和担当这种东西他边白贤缺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