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志恨朴灿列真是恨得牙根出血:“朴灿列,我当然不会真心帮你,你害死我父亲,又想撮合夜霾和炎魔在一起,你以为这些事情我不知道?!张军长,你就看着这些雇佣兵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苏承志喊的张军长,就是那天在黑赌场里输给陆良人的银发老头。
银发老头虽然有钱有权,但他生化人的身份致使他难登大雅之堂,明明是掌管一个基地军队的实权人物,却入不了那些只向自然人开放的高档赌场,只能在黑赌场里逍遥。
如今听到苏承志的喊声,张军长沉默半响,说:“我们生化人,不能插手你们自然人的内部斗争。”
苏承志面色古怪:“自然人……”
“是,自然人。”银发老头点点头:“我为这座基地征战沙场40年,才得到一个赐姓,而他有姓有名更有纯血种的妻子,比我更加名正言顺,我不能冒犯他。”
李再贤这时候笑了笑:“是我疏忽了,张军长……唔,张,你喜欢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银发老头威严地直视李再贤:“基地长莫非以为我是在借机要挟,以提高自己的身份地位?”
李再贤也在看张军长,明明已经垂垂老矣,但那一米八几的雄壮身躯端坐在位置上,势如虎踞。
虎虽老。
雄风犹在。
两人对视一阵,李再贤再度摇头失笑:“是我错了,忘记你也是个生化人。”
朴灿列缓步走到银发老头身边,倒出茶水敬他一杯:“感谢前辈。”
银发老头礼节性接过杯子:“不用谢,记得你那天的承诺就好。”
朴灿列点点头:“前辈放心,我保证不会伤及人命,只不过有些太过不听话的人势必会受到一些教训。”
银发老头神色平静,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
“年轻人争强好胜是常态,但要注意底线,不然我也很难做。”银发老头推开椅子起身离开,不愿再留下看这场规则圈外人碾压规则圈内人的闹剧。
在路过门口时,银发老头看见陆良人披着温暖的毛绒披肩站立着,披肩里隐隐传来一丝血腥气,让久经沙场对这股味道分外熟悉的他鼻子动了动。
陆良人的脸色很白,眼神更是黯淡无光。
银发老头盯着她看一会儿,然后回头看朴灿列,不悦神色隐没在冷峻的面孔下,冷声道:“朴灿列,我是不是太高看你了?”
面对银发老头的质问,朴灿列脸上笑容不减,可那高高挑起的剑眉下面,锐利眸光里面净是草莽的桀骜与不驯。
“晚辈受教了。”
“……”银发老头默然。
没有解释,没有争辩,轻飘飘一句受教了,没有半点火气,却让他这种厮杀了一辈子的人更加懂得里面已注定成为事实的那份狠戾。
张军长走了。
但会议室内,这场半个月一次的基地理事会还在召开。
朴灿列随手抄起一张椅子,坐在李再贤下手的位置,单手撑头的笑着说:“多谢老爷子又给我上了一课,跟你们这些叱咤风云一辈子的人物比起来,我还是太年轻了些,不管是见识还是格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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