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金安宁推拒:“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呢?”
“世子病痛缠身,多亏有你在,他才能安度最后几个月,你功劳很大,别跟我客气。”
青光心里笃定,世子妃才不是见钱眼开的人,这东西她肯定不会收的!
“那就谢过王妃了。”
青光愣住,难以置信地看向金安宁,只见她爱不释手地摸着金钱龟,那模样完全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市侩女子。
敲门砖递出去,金安宁踩上去了,镇南王心里一喜,虽然肉疼小一万两没了,但回馈价值更高。
镇南王妃轻拍旁边椅子:“安宁来坐,咱们婆媳俩好好聊聊。”
从世子妃到改口亲亲切切叫名字,明明昨日还针锋相对恨不得弄死对方的两人,眼下竟能和和气气坐下来喝茶。
青光悲哀觉得,世子妃……叛变了。
金安宁没管失魂落魄的青光,神情乖巧柔和,与镇南王妃说笑起来。
她虽不爱应酬,但有七窍玲珑心,想哄人,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
不到一刻钟,镇南王妃便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渐入佳境后,镇南王妃找到时机,试探她口风。
“昨夜,你们天照院可有发生什么事?”
金安宁抬眉看过来,眸色清亮,仿佛能看穿人心,镇南王妃心虚撇开眼,叹气补充道:“下人说听到打斗声,我怕宫宴上的刺客会来报复。”
金安宁淡笑道:“承蒙王妃关心,昨夜天照院是进了宵小之辈,不过您放心,已经被抓住了,就是屋瓦啊,门窗啊,被弄坏了,其他的倒还好。”
镇南王妃看了许妈一眼,许妈走回内屋,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个小檀木盒子。
她接过来,往两人间的茶几一放,手指轻推到金安宁手边。
金安宁眨眼,脸颊浮现恰到好处的微讶:“王妃这是?”
镇南王妃笑得慈爱:“府内房屋修缮都是从公中出,不过最近过年花销大,排队走公账要花点时间,左右不过是一点费用,我私下补贴就行,省得麻烦。”
金安宁闻言打开盒子,里面厚厚一叠银票,她心中嗤嗤称奇,这钱重新装修都够。
她双眸盈动,十分感动:“多谢王妃,让你费心了。”
镇南王妃心道,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鬟,收买起来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她摩挲着腕间玉镯,似是随口一问:“人审问了没有?可有招出有用消息来?”
金安宁苦恼地摇了摇头:“死活都不说,我看就是入室偷盗的匪徒,听闻世子病重,想趁机捞一笔。”
镇南王妃语速快了些:“你最近照顾世子恐怕分不出心来,不如把人交给我,我让人送到官府去?”
金安宁又摇摇头。
镇南王妃脸色顿时难看不悦起来,拿了她这么多,竟敢拒绝?
只金见安宁喝了口茶后又道:“要盗窃到一定银两才能入刑,他还没偷到东西就被我的人按住,怕是关个几日就被放出来,不如等空下来,我暗地里找个牙婆子,把人卖到山里挖矿去,让他尝尝得罪咱们镇南王府的后果!”
青光瞳孔震动。
那可是指认镇南王妃派人刺杀的人证,世子妃怎么能说处理掉就处理掉?!
镇南王妃刚到嗓子眼的气才顺下去,这臭丫头说话怎么大喘气。
不过,她算是看出来了,金安宁没那么好拿捏,但总归跟她表态,不会把事情闹到明面上,也算是能松口气。
这事暂且放下。
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