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查二十年前的案子,没那么容易,案卷都在大理寺封起来,想查要去调阅,但我们并没有权限。”
两人同时都想起一个人。
很快褚卫又摇摇头:“你说连陛下都下旨定罪,恐怕性质恶劣,牵涉的人不少,利益纠葛很广,先不要伸张,我们自己私下调查再说。”
金安宁嗯了声。
褚卫沉吟片刻:“沈韵这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审案的人,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个无辜人质。”
他语气很郑重,金安宁认真应下。
她手头还有很多急事要处理,沈韵的事只能先放放。
褚卫还是不放心,这沈韵怎么谁不抓,抓小傻子呢?
他隐隐觉得,这事水很深,小傻子被波及,就很难脱身。
他时日无多,小傻子又摊上这事,他怎么能安心闭眼?
金安宁感觉他心事重重,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这时,柳香带人进来收拾。
她想起了件事:“主子,昨日一位自称魏管家的人送来封信,说是有人要转交给您的。”
谁会在这时候找她?
金安宁瞳孔微动,是——
柳香与她隔桌相站,手边是褚卫。
柳香拿出信封时,褚卫随手就要接过。
金安宁心中警铃大作。
信封刚到褚卫手里,人就起身要抢,他原本没关注这信件,见她反应如此之大,五指一拢,连信带她小手都给抓在手里。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他眯眼,视线在她身上扫了好几下。
金安宁明眸微弯,装笑:“能是什么东西,魏管家送来的,肯定是跟店铺有关。”
她说着手往回拽,他力道收得更紧。
她犹如陷进牢笼里的小白兔,挣不脱大灰狼的钳制。
褚卫狐疑:“爷怎么觉得你在心虚?”
换做是平日,她早就一巴掌盖过来,拿还能有耐心跟他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
金安宁心咯噔一下,这狗鼻子怎么这么灵敏?
褚卫紧盯着她,她眼神闪烁逃避了下都没瞒过他眼睛。
“你外面有狗了?”
金安宁瞪大眼睛:“你才有狗!你外面全是狗!”
褚卫安心了,这气势才对。
他扬了扬下巴:“那你说,这信谁给你的?”
金安宁刚炸起的毛瞬间蔫了。
她轻咳了声,再抬起眼时,眼睫眨了眨,小粉唇一噘:“你干嘛老是揪着我的信不放,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赖?”
褚卫知道她是故意的。
但她含娇轻嗔,红唇水滟,只是在她脸上落下一眼,原本就隐隐发热的小腹,此刻如火星遇干柴,瞬间就燃起来。
血液翻涌,人跟着热起来,仿佛烧沸的水,想要宣泄。
连带着被他抓着的手,那柔软无骨的手感被骤然放大。
仿佛不甘只是这样的握着,想捏,想揉,想对它的主人,做更多想入非非的事。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