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条鞭子,金安宁不禁怀疑,这镇南王那个是不是有特殊癖好,每次都是鞭子。
“你,让开。”
镇南王看着金安宁甩了下鞭子,钢钉刺进地里,留下一排细孔。
这鞭子要是落在她细皮嫩肉的肌肤上,一辈子都会留下疤。
他不相信这小姑娘真的会为褚卫牺牲到这个程度。
褚卫看着那鞭子,瞳孔微缩,好声好气劝金安宁:“爷皮厚实,不怕,你出去等,不然等会血溅在你身上,漂亮的衣裳就该弄脏了。”
不知为何,金安宁听着褚卫这用谈笑风生的语气哄她,她心里有块地方酸酸软软,这是从未感受过的体验。
“不怕,有我在,他伤不到你的。”
她抬手想要拍拍他的脑袋,因为他太高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落在他手臂上。
褚卫感觉她这动作像是在摸狗头。
镇南王不耐烦:“好大的口气,你知道那些自不量力的人都是怎么死在本王的大刀下吗?”
褚卫知道他父亲征战沙场多年,人命在他眼里跟蝼蚁般,能给金安宁这么多次机会,已是看在天子赐婚的面子上,再惹他生怒,天王老子来都没用。
褚卫心急还想劝金安宁离开,她却无所畏惧地迎上父亲的鞭子。
“王爷,我刚话还没说完呢,嫁妆一事是我与娘家的内部问题,跟世子无关,也跟镇南王府无关,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断罪,是一错,你说今日还要对世子数罪并罚,我并不知数罪是指哪些,但我知,养不教父之过,如果世子有错,你也有错,你生下他,却没有好好教导他,他要罚,你也要罚。”
众人被她这一番大胆言论给惊呆了。
她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镇南王这才拿正眼看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通通都说来听听。”
金安宁正色道:“王爷,你还有第三错,这个错可是关乎整个镇南王府的荣辱安危。”
褚卫想捂脸,这呆子,什么话都敢胡诌。
镇南王眼角微抽,还真是打蛇随棍上。
他握着鞭子轻敲桌角:“本王洗耳恭听。”
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金安宁郑重道:“王爷,这里是军营吧,军营里该审问的应当是敌军俘虏,细作,和卖国贼,世子跟这三种又不搭边,你权是处理家事动用这问罪房,不怕被人参一本公私不分,还是说把军营当成是自己的家?”
“安宁,住口!”褚卫赶在父亲发怒之前喝住她。
金安宁瞥了眼脸色青黑的镇南王,轻拍褚卫胸腹:“你激动啥,我相信王爷是个英明神武,心中有秤的英雄,而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喊打喊杀的莽夫,肯定能听出我话语里的劝诫。”
镇南王被这话噎住,即使满腹怒火也无处发泄。
可这一停顿也让他冷静下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他对陛下忠心耿耿,但陛下最忌讳臣子拥兵自重,如今几位皇子不断想从他这里获得支持,陛下已开始忌惮他,在这紧要关头再被人参一本,那就会彻底失了君心。
这细想令镇南王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得不承认,金安宁的提醒十分在理。
金安宁见他神色松动,继续道:“言归正传,我觉得王爷不仅不该罚,还应该奖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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