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凤飞飞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是呀,既然知道五十里路呀,你不去难道要我去呀?
江丰摆了摆手,道,当然不是了,既然我不想去,而你也不能去,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谁也不要再提这个问题了。唯有当你是只鸡了。
听到这话,凤飞飞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指着江丰的鼻子大叫道,喂,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江丰将手中的馒头在她面前晃了晃,淡淡地道,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我是说把馒头当成鸡来吃。
凤飞飞撇了撇嘴,嘟嘟囔囔地道,难道当鱼不行吗,鸡,鸡,鸡的,这么难听。
江丰道,行,可是,我不吃鱼呀。凤飞飞道,那当鸭喽。
江丰道,可是,鸭肉没有鸡肉好吃。
凤飞飞猛然把胸脯一挺,道,那当鱼翅呀。
江丰实在受不了她的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了,大叫道,我说大小姐呀,这些只不过是些冷馒头而已,当鸡鸭都已经很过分了,还当鱼翅?
凤飞飞撇了撇嘴,道,你说话那么大声干吗,当鱼翅有什么好奇的?
江丰看了看她,仿佛已经不想再理他了,道,大小姐,你说话的声音比我还大呀,就知道说我,我说了不当鱼翅,不行就是不行。凤飞飞瞪着他道,有什么不行的?
江丰也看出来了,凤飞飞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在吃剑三十的醋的缘故,况且,外面天又这么冷,又无缘无故地受了凤飞飞的这么一顿气,所以,就有些心烦意乱的,猛然转过身来冲着她大声道,不行就是不行,我又没有吃过鱼翅,你让我怎么想象成鱼翅呀?
听到这话,凤飞飞突然“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仿佛在为江丰居然没有吃过鱼翅而同情。
看到她笑了,江丰的火气也慢慢地消了些,掰块馒头扔进嘴里,咀嚼着道,好啦,好啦,顶多我们一人让一步,就当它是红烧肉好啦。
凤飞飞立刻捂着胸口做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大声道,不行,红烧肉太肥了,只有你才吃得下去呀。江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馒头,嘴巴动了动,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钻出荒草丛,看了看茅屋里的动静。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万籁俱寂。天空中虽然有微微的月光,可是,这月光却映衬得整个荒原一片安静,更加清冷,那些麻雀仿佛也怕冷似的,不再叽叽喳喳道叫个不停。
而茅屋里的那些欢乐融融的笑声也慢慢地低了下去,原本映在窗户上昏黄的灯光和两个人亲热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不见了,仿佛是正在发生着什么事,又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丰将最后一口馒头扔进嘴里,喃喃地道,好啦,好啦,屋子里的灯都已经灭了,我看我们还是回那个山洞休息了,深更半夜的,还监视什么呀,都要冻成海豹了。
听到这话,凤飞飞也从钻出草丛,朝着那茅屋看了看,发现里面隐藏着某种极其让人愤怒的天机,便愤愤地抓了把草,猛然扔了出去,道,就是因为油灯灭了,才要更监视的。他们孤男寡女的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又是郎情妾意,干柴烈火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呀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在这里监视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生什么事。哼,他们两个也真够恶心的,天这才刚刚黑,这么早睡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