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的,而要避开白轻衣唯一的办法就是去相思迷城。
反正他也不知道相思迷城究竟在哪里,干脆就顺着脚下的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释然了,裹紧斗篷,一边踢着脚下的已经融化开来的积雪,悠哉游哉的,嘴里还嘟嘟囔囔念叨着什么:陇头已断人不行,胡骑夜入凉州城。汉家处处格斗死,一朝尽没陇西地
结果,张籍的这首陇头吟他还没有念完呢,就见路边有一座小茅屋。
这茅屋异常简陋,完全被积雪覆盖,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可能以为那是个土坡呢。
在这土坡般的茅屋周围,是几株被白雪覆盖的青竹,竹子的青绿与积雪的盐白相互映衬着,有种说不出的素净美,其实,更美的却是那正在青竹下茅屋前铲雪的农妇。
这农妇虽然一身素朴的农装,可是,在这遍地都是浓妆艳抹的芸芸女子中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儿,就像是满是油腻的餐桌上端出来的一碟凉拌黄瓜,异常显眼和吊人胃口。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剑三十在看到这根“黄瓜”的时候,口涎立刻流了下来。
他止住脚步,长长地吸了口气,让自己怦怦的心跳稳定下来,然后,快步向前了几步,隔着杨木的栅栏向那农妇一脸的嘻嘻,道,喂,大妹子,你好呀,在铲雪呀,要不要我帮忙?
那农妇虽然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可是,却仿佛已经知道了剑三十之所以会故意向她套近乎一定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的,所以,在听到这充满挑逗性的话之后,又赶紧把头扭到了一边,给他来了个不理不睬。
但是,这不仅没有让剑三十觉得尴尬,恰恰相反的是,却更加激起了他挑逗的兴趣,一脸猥琐地道,喂,喂,喂,大妹子,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你是哑巴呀?即使是哑巴也该叫几声的。
那农妇仍然在默不作声地铲雪,她这样子,如果不是哑巴,就可能是个聋子。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嘻嘻道,喂,大妹子,你别不说话呀,就是咳嗽两声骂我两句臭流氓我也高兴呀。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搭讪是想对你图谋不轨呀,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那你就错了。我这人呢,虽然长得有点儿丑,又有那么一点点不正经,可是,我很善良的,你看现在天寒地冻的,不如跟我一起到雪镇上喝杯水酒暖和暖和身体好不好?
说到这里,看剑三十那猴急的样子似乎要走过去拥抱那农妇了,而那农妇再想给他来个不理不睬装聋作哑也不行了,还没等剑三十走进栅栏里面,就用铲子铲起一堆雪朝着他狠狠地扔了过去,然后,转身冲着茅屋里面不停地喊道,喂,大飞,大飞,快出来呀,这里来了个流氓。
剑三十赶紧解释道,大妹子,你别喊,别喊呀,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套个近乎,并不是真的想调戏你,我的名字叫做踏三山,荡五湖,见山劈山见河平河人称玉面小蝴蝶的狷狂客呀。他不解释还好,结果一解释那农妇叫得更凶了,大声道,大飞,大飞,快出来呀,这里来了个名字很长的流氓。